潔白無暇精致俊俏,清新脫俗仿佛謫仙,秀雅柔和好似公主。這就是洗經伐髓之後的人嗎?不,這是她的天資,六歲之容顏已經可比趙思敏阮輕盈!
一番寒暄之後,薑承運客套地一番“寬言”死者家屬楚依之後,楚雲芒便客氣地請他去東室楚珩哪裏。此是固定的禮儀套路。
他現在心中非常掙紮。來之前,薑老夫人叮囑他千萬不要多說多做多看,該如何就要如何,不要摻和今日楚府的事情。可他一見楚依便忍不住想問楚天何在;昨日還在正廳呢,怎麼此時見不到了呢?楚依已經有如此景象,那楚天又該是如何氣象?
問還是不問?
算了,他還是最終放棄,反正中午出殯之時楚天作為駕靈之人必會出來的。
等他走後,楚依心中不屑。這個薑承運不是薑府年輕之人中第一優秀的嗎,敢起“承運”之名,然而一點膽色都沒有,怎麼不問問楚天在哪呢?你不問我怎麼說楚天在後院沒有前來,我怎麼解釋說他在“看書”呢?
我不說你怎麼知曉,你們不知曉怎麼會認為楚天“行為放肆”呢。
片刻之後,薑承運尚在東室和楚珩客套,便聽到外麵傳來楚府隨從的稟告,說是鹿伯府的家主到了。
楚珩慢慢起身,薑承運假裝沒有眼色地繼續客套而不是告退。他想要聽聽這鹿府的家主和楚珩談說些什麼,必定會問及楚天。
“賢侄稍坐片刻,我去堂前迎接一下鹿府家主。”
等到楚珩出現在堂前階梯,鹿崇文恰好地進入祭祀堂院落。
二人一番禮儀之後,鹿崇文直截了當,“貴府的那位小公子呢,這樣氣運之人也讓我開開眼界。”
薑承運從東室走了出來。
“唉!鹿家主有所不知。這一年來我是憂愁死啦!”楚珩仿佛找到了大倒苦水的傾訴對象,“一年前不是有個高人救下他並收他為徒嗎,如此可苦了我楚府。從此楚天便行為古怪放肆,若不是念在他天資還好的份上,我早把他趕出去!今日這樣的時候,他竟然不來等著,說是有本書還沒有看完!”
鹿崇文不知該說什麼。你想要我知曉什麼?你這是要把我當傳話筒,告知外麵等著的那麼多人啊!
“仙人行事必然與我等凡人不同。想來楚天的師父要他如此是有緣故的。”鹿崇文隻好含糊言辭。不見其人,怎知其物!
“是也,是也!鹿家主果然是見識不凡。我那孫子也是如此說的。”(鹿崇文心理:什麼意思,難道我的見識和你孫子類比?)
“那身衣服,是他師父定要他時刻不離身穿著的,說是要考驗鍛煉他。如此這也就罷了;更給他一本書,銘文所寫,要他在一年之內看完!兩歲的孩子,敏文都未學完呢要在一年之內看完一本銘文之書,這仙人行事果然奇特!”
楚珩歎著氣,可那臉上喜悅的神色卻是遮掩不住。
一年學會銘文,三妙玲瓏心的孩子能夠如此?是了,他們是想向我強調楚天的仙人弟子身份。仙人之教誨,何以如此,那身衣服有何古怪?那本書又是什麼?看來此時是見不到那楚天了,不過等會他還不出來不成?
讀書,這種話,鬼才信呢。鹿崇文斷定楚府如此行事,必定計劃好的。不正是想讓我問那本書是什麼嗎,我現在偏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