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外麵的人仿佛遺忘了三人,也沒人前來尋找或邀請。應該是阮輕侯早已吩咐好隨從、管家,不許打攪。
等到阮輕侯傳訊過來,詢問楚天準備好晚宴沒有,三人才開始動身。阮輕盈恢複了主人的狀態,親密地拉著楚天的手向外走去。
走出書畫房,庭院中早有隨從在那等候,引著三人穿過長長的街道,來到內環城門處附近的迎客之地,聚星樓。
聚星樓前中後三個庭院,前院招待一等伯府以下的來賓,中院招待一等伯府、侯府來賓,後院招待公府來賓以及楚雲展等人。進入聚星樓,楚天正要向前院走去,便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哎呀!楚小兄弟,真是有緣啊!我這才一到聚星樓,就見到你。”
來人當然是那個胖子。楚天就不明白,你再好的生活水平、吃得再多,也不該把自己吃胖吧,修行者向來是食物不夠的沒有食物過量的。不說五脈修為,就是二脈修為以上的也極少遇見“肥胖之人”。
這薑世貴也是個人才,五脈修為的胖子,在薑州也找不出幾個吧。
楚天正準備躲避那胖子的親熱行為,摸下手、摟下肩什麼的;便見那胖子驚叫一聲仿佛才發現楚天身邊的二女,立即端正的神態向二女自我介紹。而後就是一番猛誇海讚,直把薛靈珊和阮輕盈說得好像仙女似的,不誇獎兩句簡直有眼無珠。
“好了好了,富貴兄弟,我們還是先入宴吧。”楚天上前打斷他,若是任憑他這樣說下去,等晚宴開吃了她們都還入不了座呢。
“什麼富貴兄弟,多難聽。我是薑世貴,不是薑富貴。不過,你不應該去前院的,跟著老哥去後院怎麼樣?”薑世貴擠眉弄眼,“哎,不用我說,你也知曉了吧,你家那位的相好在後院坐著呢,不想去見識見識?”
楚天心道我忍,等我五脈修為非把你揍成豬頭不可,這家夥說話太氣人。
韓風起來了阮府,當然要在後院的宴會席上。楚天故意避開不是怕了,而是擔心他會破壞自己的行事,阮輕盈訂婚之事即在眼前,他不想多添事端。
而且,今日的正主之一鹿郴他都沒見呢,跟韓風起較勁什麼。
“楚天小弟,鹿郴公子你還沒見的吧。不如你先去見見他,也為我把把關,若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先告訴我好吧。”阮輕盈提議道。
她認為,或許楚天見過鹿郴之後,就沒那麼反對了。
阮輕盈的目的是,既然楚天看起來不願意去後院,那麼就去中院吧,如此算是折中的辦法,也不必去前院。
鹿郴在中院宴席上,他雖然有資格進入後院,不過為表禮節還是陪著中院的賓客,而且鹿侯府的家主是此次婚約的“媒人”。
“哦!”胖子薑世貴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就是今日的女主啊,原來如此。鹿郴那小子沒勁得很,楚天你去了也無趣,還是韓風起有意思。等會兒,讓鹿郴那小子來拜訪我們的時候見他也不遲。”
阮輕盈心中生氣,這楚天哪來的狐朋狗友,還是薑公府的子弟,怎麼如此粗魯。一口一個“小子”叫著鹿郴,同樣都是五脈修為的公府子弟,你有啥資格。
“先生,我們是去哪一庭院?”楚天請薛靈珊做決定。
胖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這麼漂亮的妹子是你先生?楚天,你小子好氣運,怎麼上天這麼眷顧你,那麼多漂亮的姑娘都跟著有著關係牽扯!嘿嘿,先生!”
楚天怒道:“滾一邊去!我警告你,不要造謠我的人品,我可是趙州一等一的品格高潔之人!不要整我的花邊新聞,草,老子才兩歲!”
出乎阮輕盈的意料,薑世貴不惱也不氣,哈哈笑道:“好兄弟,這些事情你放一百個心,我是不會向趙嬛細說一二的。你就放心大膽在外麵留戀一下美好的世界吧,趙嬛必定不知曉你的光輝事跡的!”
有時候薑世貴的話要反著聽,比如現在。楚天心中苦笑,這些事情薑世貴必定會向趙嬛“細說一二”的,就是沒有的事情胖子都可以隨時編造出來。就是不知曉趙嬛是否會相信,這些又沒法解釋,又不知曉薑世貴向趙嬛傳訊什麼。
不要中了薑世貴的離間之計啊,楚天覺得有必要和趙嬛多交流一二。薑世貴的心思他也明白,就是不想看到趙公府有如此“外援”,我得不到的最好你也別得到,兩州相鄰又在王朝之地和荒蕪之地的邊緣,競爭無可避免。
“你應該先去拜見一下鹿郴公子。明日之後他會是你輕盈姐姐的未婚夫,確實如輕盈所說,你應該把把關,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提前說來。不然,明天就晚啦。”
薛靈珊滿含深意地緩緩說道。
就此別過,薑世貴去他的後院、在得到楚天承諾等會即去之後,阮輕盈不放心當然要親自帶著楚天去中院,薛靈珊自去前院。她可以用楚天先生的名義去中院,不過她不願意跟在楚天身後,如此會落下薛府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