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詫異道:“不是聽聞承運兄是未來的薑府家主、而今年輕之輩的第一人,在貴府的話語權隻在薑老夫人之下嗎?怎麼會如此謙虛說話。”
薑承運答道:“那是虛傳,府中之事自有長輩做主。請問楚小公子要什麼?”
楚天神色有些猶豫,“要不算了。我對你推心置腹,你卻對我如此不誠。你要是再謙虛下去,我感覺方才的開口實在太過魯莽。”
薑承運仍舊態度不變。
楚天臉色逐漸冷下來,“我讓你過來,是看得起你。向府上借兩人,是想給你薑承運一個機會,拉近兩府關係。既然你不領情,那就權當我看走眼了。”
言罷,開始送客。
薑承運起身告罪就要離去,楚雲展忽然開口道:“謹慎過頭那就是畏懼。一個心懷畏懼之人,成仙之路早就斷了。”
薑承運身體一震,恭敬地向楚雲展行禮感謝指點,爾後沉聲道:“楚小公子,請說出那樣東西的名稱,府中但有的,承運一定帶來。”
看著眼前的薑承運,楚天忽然發現自己非常討厭和這些人打交道,不是那種利益衝突的厭惡,而是無趣的那種討厭。還是薑世貴那幫人有意思,這些人的層次太低、境界太低,太沒意思。
不過七八年時間,當年可以和楚雲展並稱的薑承運,如今卻要感謝楚雲展隨口一句話的指點之恩。
“薑府雙嬌,趙州貴族之家誰不知曉,體質、姿色皆是上等。明日,我要她倆的庭院除卻她倆之外再無任何人。”
這是一個簡單卻不容易的要求。薑承運聽明白了,或許楚天明天過去找她倆,因而要清場不讓一些凡俗之人在。之所以簡單是因為,隻要楚天說要上府見她倆,薑府必定會主動清場的,哪裏能讓那些沒有資格的人見到仙人弟子這樣身份的人?
之所以不容易,是這事楚天讓薑承運去做。薑承運知曉這樣的涵義,幾乎是讓他當眾宣布自己是楚天的追隨者。
但凡大人物怎能沒有追隨者。追隨者是比較好聽的稱呼,薑承運知曉若是自己真要如此做,那在外人眼中自己就是楚天外圍的隨從!
他必須以自己的身份而不是薑府弟子的身份做這件事,這是楚天的要求。不是楚天要來府上所以我清場,而是楚天讓我清場所以我這麼做!楚天若是不去呢?
“明天我不會去的。我要的就是這個東西,能不能借我?”
薑承運忽然放下心來。他不怕楚天不去,反而怕楚天明天去。若是楚天明天去那就是為她倆,薑承運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若是楚天明天不去,那麼就隻是讓他薑承運表態站隊。
“承運願追隨楚小公子,願為前驅!”薑承運半跪下,真摯道。
楚天嘲諷地看著,“你想錯了,你有什麼資格當我的隨從?你以為我想你借個東西就是認可你嗎?”
薑承運目瞪口呆,瞬間臉紅,羞憤難以抑製。
一邊閉目養神的楚雲展這才睜開眼睛,看著薑承運微笑道:“承運兄,有沒有興致成仙之路上與我同行?”
薑承運恍然大悟,一時間沒有任何表情,不知作何反應。
成仙之路上與我同行是文雅的說法,要看各自的身份地位:同等修為那是真摯的邀請,高等修為那是要收你為隨從。至於低等修為,那是自取其辱。
楚天這才正色道:“不是我小瞧你薑承運,而是你現在讓我高看不得。你今年多大了修為如何天賦如何?現在實話說吧,上昭象天賦之下的,當我奴仆我也好認真思考一番,若非有舊那就一概不見。”
這是他兩年前的心態。當時洗經伐髓後的楚雲妍,若非他想給楚萱找點修行動力以及夥伴,是不會收之為奴仆的。而今,楚雲妍是不可能完成那個任務了,楚天準備讓她以後成為楊紫蕉的隨從,因而跟著楊紫蕉修行。
他現在的心態是,少源象之下的基本不看,除非你極昭象體質。可是相比來說,少源象天賦比極昭象天賦的人更多!
薑承運沒有任何反應,這些事情已經在他認知之外,他也不會去想這是不是楚天的裝叉言辭還是真的如此。
“在今年之前,我從未有過尋找成仙之路夥伴的想法。而今,承運兄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修行之路艱難,不隻需要家人還需要朋友,承運兄可願與我為友?”
楚雲展說得很真摯,也很禮貌。薑承運心中歎道,你們叔侄倆一個白臉一個紅臉,這戲配合得好啊;誰能想到冷血無情的楚雲展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承運願追隨楚三公子,必定忠誠有義,絕不反悔!如違此誓,天地製裁!”薑承運鄭重起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