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蘿之名,楚天沒聽過,少有人聞,又是一個隱藏的天才。
紀府家主紀懸鄭重道:“不敢有絲毫隱瞞楚公子。我家的紀蘿,絕對是上昭象體質天賦,並很可能有先祖血脈,不然我們也不會傾百年積蓄來為她積攢氣運。”
“上昭象我信,可這先祖血脈之事,你如何會知曉呢?”
紀懸解釋道:“我家也是從連山氏而來的,和燕氏、鄭氏同氏不同姓。因而我府有關於先祖血脈的記載。本來我們是想等她長大,然後再去燕氏或鄭氏尋求仙人點醒並傳授功法的。你也明白,小孩子容易忘事,若是她對紀府沒有多少感情,那我們就真的是白白培養了。”
此言有理,若是太早讓其離家,那麼她會以培養她的家族而非生養她的家族作為自己的家族,培養比生養重要、投入多。
紀蘿今年十歲,正是心誌不定情感波折之時。六百粒,紀府是真的賭上所有。花去這些資源,那麼之後的本府其它天資優秀者可沒多少了。不過應該大部分是燕王室所出的,紀府也沒這麼多資源。
“而且,楚公子也能理解,鹿公府尚未行動,若是我府的紀蘿是唯一來自鹿州的姑娘,那麼鹿公府必定對我們很不滿。”
不是可能,而是必定的了。紀蘿入榜,那麼十個名次就滿了,就是鹿公府願意花六百也買不來名次了。
“我有一個要求。在將門島大會之後我會去鹿州,我希望可以在府上見到紀蘿。我雖然不能確定她的血脈情況,至少我可以見識一下,她應該有所景象的。”既然你們不願意讓她露麵,那我就親自前去。
紀懸爽快答應了。
楚天有個疑問,“你們就不怕王室或世家去搶奪紀蘿嗎?若是名列榜上,必定有人懷疑想要探知更多。一旦知曉她是少源象天才,那紀侯府便如洵州的紀國士府一樣危險了,前者之鑒曆曆在目。”
紀懸道:“這個楚公子就有所不知了。我們這些連山氏的宗族,在同氏的王室那裏都有名錄的。若是別人知曉紀蘿的血脈天賦,燕王室也會理解的,他們不缺這一個,其它世家是不會掠奪的,因為這是燕王室所要的人。”
紀懸的意思是,反正紀府也沒打算一直留著紀蘿,總歸還是交與燕王室的,燕王室允許紀府培養紀蘿一段時間。這算是一種默契,不然用不著燕王室動手,紀府若是消極培養紀蘿,白白浪費其時間就是最大的報複。
這也算是一種平衡,義務和權利是共生的。大家各取所需,共贏才是王道。
至於侯府之下,少源象之下的天才,就不會麵臨這麼溫和的待遇了。或者並非本氏族血脈的少源象天才,也不會有此寬容。
“楚公子,冒昧問一下,紀蘿是什麼名次?”
“這是你應該知曉的。我暫且把其血脈定為千分之一吧,如此紀蘿是第五名。”
紀懸有點不能相信,這比他想象的低多了。他想著隻要不是第一就好,第一名風口浪尖,第二名是最好的。
楚天解釋道:“你覺得低是因為你所知甚少。這麼說吧,我小姑的資質不比紀蘿差而氣運強於其,她才是第四名。”
如此紀懸放心了,楚雲展在十俊第三,楚雲筱才在十美第四,看來是有超出他想象的原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