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拔營繼續趕路,離匈奴中部——單於所在越來越近了,大家也越來越沉默。
到達單於中庭的時候,單於赫連亦剛打獵了回來,在帳中喝酒慶祝,守在帳外的百騎長進去通報了後,讓樓蘭使臣、公主以及最出眾的二十名佳麗隨他入內。
進入帳中,給主位上的單於行了一個禮。幾乎在烏雅進入帳中的刹那,無數道視線便絞在了她身上。不懷好意的,貪婪的,饑渴的,驚豔的……
這時,單於亦開口了,他說:“你有漢人的血統?”
“是的,母親是中原漢人。”
單於亦玩味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忽的壓低了聲音,曖昧地問道:“你行麼?”此話一出,帳中哄笑了起來。
“這般瘦弱,恐怕在床上經不起折騰啊。”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帳內立馬哄笑了起來。
“還是匈奴娘們兒夠勁兒!”
隻聽單於亦又說道:“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
烏雅臉色刷白,強忍住內心的反感,在袖中握緊自己的拳頭。
他們根本沒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裏,她何嚐受過這樣的侮辱?就像物品一樣赤裸裸的供人打量,被人口無遮攔的評論著。此時,她突然覺得自己穿著嫁衣是個笑話。
嫁衣隻為良人穿,單於絕不是她的良人,她又為何要穿上嫁衣?
單於亦仰頭一口幹了杯中烈酒,高聲道:“今日兄弟們都高興,剛送來的樓蘭美人們,隨意挑。”
“多謝單於。”眾人歡呼。
單於亦轉頭,對著坐在自己左邊靜靜喝酒的男子道:“奇,不挑幾個美人玩玩?”
赫連奇心情似乎不太好,緩緩抬起頭,手指隨便指了幾個,便作罷。雖然他指的美人裏麵,有些已經被人挑好準備領走。不過那些人見了他的手勢,都恭敬的讓開。
烏雅站在中間,自然看到了這幕。而那個男子,居然就是前幾日被她誤以為是劫匪頭子的那人。能坐在單於左邊的人,自然就是位高權重的左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