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斜了她一眼,才緩緩道:“以後就留在本王帳中服侍,不用回去了。”
她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是。”
烏雅本以為讓她全權服侍,赫連奇一定會出什麼陰招,卻不料,一個月過去了,兩人相安無事。期間倒是阿黛紅腫的著眼睛跑來跟烏雅哭訴了一回。
有個晚上,阿黛給千渝主子準備宵夜的時候,路過一處光影黯淡的地方,驀地被一個黑影擁住,那人力氣之大,她根本掙脫不了,想要放聲呼救,卻被那人給狠狠的吻住。那人定是個久經風月的高手,知道哪裏是女人的敏感之處,手撫過去輕輕一按,阿黛隻覺得全身都酥軟了,使不上力氣。她緊張害怕得忘記了呼吸,意識漸漸模糊了……
“難道,你被——”烏雅掩口驚呼。
阿黛帶著哭腔搖頭:“後來我暈了過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後,發現自己衣冠完整得躺在地上——似乎沒有被……”說罷,又開始抽泣。
阿黛如今想起那時,就覺得後怕。若是當時那人做出什麼事情來,她該如何是好?
烏雅鬆了口氣,“那便好。不過幸運的是,那人竟沒有乘人之危。”她歎息,唇邊浮起一抹苦笑,“以後你仔細點,我如今也無法護著你了。”
“阿黛好想回樓蘭。在樓蘭有誰敢欺負我們呢?!可,可是——”阿黛扯了烏雅的袖子,“清眉,我好想回去啊。”
“我……也想。”輕歎。
那日後,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懷念便通通傾瀉了出來,漸漸侵蝕掉她心底好不容易築成的牆。本來話就不多的一個人,弄得更沉默了,還常發呆。
有一次給左賢王泡茶的時候,一出神,竟讓水溢了出來,燙到了自己才知犯了錯,不過赫連奇也沒怎樣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寄讓她出去。
而烏雅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去了後,赫連奇看著桌上的一灘水漬出了神,水啪嗒啪嗒的順著桌沿滴落,在心底激起了小小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