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她已經睡著了後,驀地感覺被壓得透不過氣,慌忙的睜開眼睛,卻撞入那片冰藍中,她才反應過來,赫連奇覆在了她的身上——
是想要她麼?
“你叫什麼名字?”
烏雅愣了一下,回答道:“奴婢叫清眉。”
他的唇落下來的時候,烏雅閉上了眼睛,盡力讓自己平靜的承受著。他的唇齒與她的糾纏在一起,嘶磨,舔咬。
半響,他抬起頭,滿意的看著她的唇瓣變得嫣紅水嫩,嬌豔欲滴,她臉上微紅,褪去了一貫的蒼白,海藻一般的頭發鋪散開來,看起來分外誘人,可她那雙眼睛緊閉,身側的雙手都握得緊緊的,顯然是在迫使自己忍受——
這樣的親熱。
赫連奇稍稍離開她的身體俯視她,雙眸中染上了怒意,一隻手攥住她的下巴:“你就是這樣伺候本王的嗎?”
烏雅緩緩睜開雙眼,咬住嘴唇:“奴婢以為,隻要不反抗就可以了。”
“你很委屈?”
她半垂著眼簾:“不,不委屈。能伺候……是奴婢的榮幸。”
“榮幸?可是你的行動不是那麼表明的。”他劣質的湊近她,“還是說你想去和十二營那群人苟合?”
烏雅臉色煞白。下一刻,她環住赫連奇的頸項,帶著怯意豁出去一般去吻他的嘴唇,卻被他冷冷推開。他翻身下塌,冷道:“滾出去。”
這是第二次被趕出帳子,烏雅就站在帳門口,無處可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份之說已經不脛而走。都道是曾經的美豔不可方物的樓蘭公主,在左賢王的帳中作為一個低賤的玩物苟活著。
大家看她的目光又多了一層意思,鄙夷的,輕蔑的,垂涎的等等。她很想做出一些反抗的,可是赫連奇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她隻能這般忍受著。隻能忍受。
就如此時,寒風凜冽,她被趕出帳外,沒有人願意幫她,她也不敢向任何一個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