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烏雅趴在榻上,裸露著有些紅腫的後背,讓若晗給她上跌打傷的藥。
半響,若晗問道:“主子,還疼嗎?”
“不疼。”兩人正說話,洛裏風風火火的掀簾就進來,毫不客氣,橫眉冷對榻上的烏雅——
“你去告訴爺,我不是故意的!”
烏雅微微一笑:“自然不能冤枉了你。”
“呃,呃那你沒什麼事吧?”洛裏似乎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爽快,反而有些對自己的粗魯不好意思了。眼珠子轉了轉,目光突然落在了帳內一個物件上——“琉璃盞!?”
烏雅疑惑:“怎麼了?”
“琉璃盞怎麼會在你這裏?”洛裏氣得跳腳,她老早就喜歡上了這個精致的琉璃盞,軟磨硬泡了很久,左賢王都不答應給她,現在卻在她這裏!
“左賢王賞賜的。”
“我討厭你!”洛裏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氣呼呼的走了。
烏雅失笑:“這個女子倒是很幹脆的直往直來。”
那日之後,赫連奇時常來幫烏雅上藥,並且在她傷好了之後依然樂此不疲。烏雅想起那日千渝說的話——會讓男人厭惡的,無外乎是女人間爭寵,弄得不得安寧。
後來,她時不時的弄出一點動靜來,就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女人,飛揚跋扈,難以伺候,責罰下人……
可是赫連奇似乎沒有怎麼在意。日子依然如往常一般繼續著。
沒過了多久,大雪紛紛揚揚的下了,寒風中,整個左賢王庭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大雪不停不休地整整下了兩日,才算過去。
烏雅心血來潮帶著若晗在雪地裏麵堆起雪人來,先是身子,然後是頭部,用手指畫出兩個眼睛。
若晗在旁邊看了半響,問道:“主子,這個可是左賢王?”
“不是。”烏雅皺了皺眉,然後撿起兩塊石子安放上去。乍一看,這雪人好像瞪圓了眼睛,怒目圓睜。烏雅輕輕笑了,拍拍手道:“這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