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個男人那麼親近,常人尚不能忍受,何況是本王?”他壓抑著自己的怒意,“後來,舞雩告訴本王,你——”
烏雅喘著氣打斷他:“我說了,那不過都是因為你不信我!你不信我,我說再多有什麼用?你不信我,你當時有沒有讓我解釋過?你不信我,卻聽信舞雩的一麵之詞!你不信我!你出去!”
赫連奇霎時心境澄明,心中亦是狂喜,這是不是表明,她在乎了?他吻她,輕聲喚道:“清眉!”
“清眉。”他每吻一下,就喚一次她的名字。
“清眉。”他突然之間全身的怒氣都沒了,溫柔纏綿的吻她,令她無法招架。
“清眉。”無比珍視的……
“清眉……”
這晚,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好像怎麼也要不完似地。直到天明,才讓她睡過去。赫連奇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勾唇一笑,忽的覺得心裏被什麼填滿了。
天氣已經漸漸回暖,最寒冷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這一日烏雅起了個大早,坐在銅鏡前梳妝,忽的問起了阿黛的情況。
赫連奇想起就覺得頭疼,揉了揉額角,隻道是:“本來已經談好了,把阿黛交給七殺閣,七殺閣給我匈奴提供情報。可是前幾天那女人自己溜掉了。”
“那,找到了嗎?”
“根本不用找,她是跑回了單於那裏,賴著不願意走。”
烏雅道:“她本就是喜歡單於的……”
“她不樂意走著沒什麼,打暈了帶走就是。卻不想後來單於變卦了,說她是自己的女人,不能讓任何人帶走她……”
這事情可真夠複雜糾結的。不過,單於能接受她的心意自然是好的。
“那和七殺閣的交易呢?”
“自然是毀了。”這女人的心思,和單於的心思,都是海底的針,難以捉摸,哎!
良久,烏雅梳妝完畢,赫連奇看了看,忽的笑道:“這根簪子總見你帶著,很喜歡這樣的?”那根雕花簪子,用的上好紅木,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