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揚手便給了她一巴掌,隻是全身都沒什麼力氣,甩了夢兒這一巴掌後,猶自喘氣,眼中冷光閃過,如冰如鋒:“這世上還有‘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說法。別忘了我曾經是誰,讓一個婢女消失,我有的是辦法!”
夢兒捂著臉,想打回去卻又因為她那一番話沒有了膽子,恨恨地看了烏雅一眼:“我們走著瞧!”
夢兒剛走不久,烏雅腳步虛軟,剛走了幾步就要栽倒,一條手臂橫過她的腰間,接住了他。原來是多澤!
“我,我知道,你剛剛那麼說,隻是因為不想連累我。”所以他才明明看見了烏雅被欺辱,也咬著牙不出來。不願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
“我已是眾矢之的,你幫不了我的,還會被我連累。你走吧,你還有母親需要照顧。而我怎樣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說完了這番話,烏雅狠心推開他,一步一步趔趄著離去。
多澤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來,心裏糾痛了起來。
最酸楚的就是,明明自己無比需要溫暖,需要人的關懷,需要幫助,卻要硬生生的推開,冷冷得裝作不屑要。
這世界上總是有很多無奈和顧忌,讓人不能隨心所以的活著,甚至死去。麵對那些虛假得不行的人,或許明明就是她害得你慘不忍睹,到頭來還裝作關切得問你怎麼樣了。
比如第二日,舞雩再次見到了烏雅的時候,掩唇笑道:“妹妹,你這個奴婢可做得真盡職盡責。身子若還是虛的話,花點錢看看大夫。啊——差點忘了你沒錢看大夫。”手裏把玩著一個項鏈隨手扔給烏雅,“這個就賞給你吧。”
烏雅拿在手中端詳了一下,把項鏈擱在了桌上,輕笑道:“不敢。奴婢怕若是要了這串項鏈,明天又成了奴婢偷竊了。”
比如上次,舞雩奪走了她的紅寶石耳墜,還一口咬定是她偷的,最後又“大發慈悲”的不跟她計較……
舞雩被諷刺了微微惱怒,“哼,不識好歹,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