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左賢王庭在低氣壓中壓抑著,據說左賢王喜歡的女人受了點傷,至今昏迷不醒。左賢王的心情相當不好。
曾經得罪過那個女人的人死的死,罰的罰,發配的發配……
被處理的幹幹淨淨。一時間人人自危,都在回想是否有在不知情不經意的時候得罪過那個女人。
而在下麵一幹人等祈求“那個女人快點醒吧”的幾日之後,烏雅終於恢複了意識。可是,她醒來的第一句是——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帳內服侍的人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赫連奇卻沒有生氣,握著她的手不放開:“醒了便好。”
烏雅怏怏的又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到眼前的人。
“我們的孩子沒了——”
“如我所願!”她打斷他,沒說一句話,聲帶像粗粒摩擦著,難受的很。
赫連奇依然沒有發怒的征兆,隻是扶起她,把水杯湊到她的唇邊。她拒絕得別開頭。
“別和自己過不去。”他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就像在哄一個別扭的小孩。
而周圍的侍從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個膩歪的聲音,是自己那個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左賢王嗎?
烏雅不動,他亦不動。
“喝點。”
僵持了許久,烏雅終於轉過頭,喝了幾口。
赫連奇唇邊不自覺的抿起了一絲笑。
之後又看著她吃了一些粥,重新睡下後,赫連奇才離去。
這時,一直侯在一邊的婢女才慢慢抬起了頭,她朝塌邊走了幾步。榻上的女子臉色依然蒼白著,卻不像前幾日那般慘無人色了。
她的確很美,即使在這樣的潦倒病態中,似乎也沒有失色半分,反而有一種讓人心疼的柔弱感。即使說她是這草原上的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冷不防床上的烏雅睜開了眼,瞥向那個偷窺的人。“你想做什麼?洛裏。”
那個婢女正是洛裏。洛裏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哼了一聲:“看你死了沒有!你不是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