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鳳七凜就離開了,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隻有洛裏時不時的跑到烏雅麵前鬼鬼祟祟的晃蕩,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烏雅剛開始有些不適應,後來也見怪不怪了,隻覺得好笑,鳳七凜那輕佻中帶著強勢的一吻,似乎讓這不可一世的洛裏失了心魂兒。
若晗憤憤不平道:“依奴婢所見,她是想贏回左賢王吧!主子為什麼不喝止她呢?”
烏雅隻是笑笑,沒有回答,揉了揉額角,覺得有點頭疼。難道告訴若晗,洛裏那丫頭其實不是在找左賢王赫連奇,而是……覬覦著某個肆意妄為的男人?
這時,一抹雪白忽然竄了進來,四處張望了一下,迅速的傳入了桌下,地下留下了一串血跡。
赫連奇眼角帶笑大步走過來,彎身把雪狐從桌下提了起來,道:“今天獵到了隻雪狐,正好給你做個披肩。剛要剝皮,沒留神兒讓它掙脫了!”
草原雪狐難得一見,又是最敏捷的一種動物。平時聞到一些聲響,便遠遠逃開,躲入洞中,極難獵到。
雪狐嗚咽著,琉璃般的眼珠裏泛著水光,怯怯的望著烏雅。
烏雅本來就極其喜歡毛絨的小動物,心裏一軟:“即是送我的,那便由我處置,不剝皮可好?我想養著它。”
赫連奇喉結滑動了一下,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問他要求東西,他豈能不答應。他眸光如水,點頭:“都依你。”
她從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接過雪狐,替雪狐包紮傷口。她低著頭,膚如白瓷,額前滑落幾縷發絲,沉靜而溫柔。一時間,他竟然看得癡了。
雪狐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剛開始蜷縮成一團,待看到烏雅對它沒有惡意,便漸漸放鬆了毛茸茸的身體,爪子搭在她的手上,任由她鼓搗藥物。
良久,湊近她的手心,舔了舔。似乎感覺到赫連奇咬牙切齒地瞪它,又縮了縮腦袋。
一旁的烏雅看見一人一狐的這般樣子,唇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
赫連奇看著她笑,心裏也高興。向雪狐投去了讚許的一瞥,打算好好犒賞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