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隨風的傷已經結疤了,能活蹦亂跳到處竄了。
剛開始還有些怯生生的,發現都不敢對它怎樣之後,便開始囂張起來。一會兒又竄到婢女沐浴的地方,一會兒又打翻了水盆,一會兒又跑到議政帳中,咬了某個官員的靴子。
官員想發怒,但看著左賢王挑眉似乎在威脅他不準出聲,又想起這隻雪狐乃左賢王愛姬的寵物,不得不把滿肚子的怨氣咽了下去……
烏雅夾起一塊肉看著雪狐隨風兩隻前爪抱著肉吃下去,若晗在一邊笑道:“主子再這般喂養,會把它養叼的!”
“不妨事。我在一日,便會喂它一日。”說完了之後,自己也愣住了。明明自己是希望它自由自在,才為它取名隨風的。如今想把它一直豢養在身邊的,也是自己。
“也是。它遇到主子,可不知是修了多久的福!以後的日子都不用愁了。”
“被束縛了自由,也是福嗎?”她喃喃道。
若晗沒有回話。
“我自以為做著對它好的事,卻不知如此磨了它的野性。若有一天它回歸山野,定是爭不過其他同類。”
身後的若晗突然沒了聲,雪狐弓起了身子,眼睛赤紅,齜起尖牙看著她的身後,烏雅心裏驀地爬起了一抹寒意,隻來得及瞥過帳篷上映出的一抹黑影,刀鋒冷光閃過,刷的揮下——
***
赫連奇看著眼前的女人,隻覺得頭疼。
這右穀蠡王之女,來此的目的再明白不過了,不外乎是想在他身邊爭得一席之地。
右穀蠡王希望結下這親緣,不管是同他還是同單於赫連亦,都是大同小異。而他和赫連亦都樂得如此,娶個女人也不費什麼事,還能拉攏右穀蠡王。
隻是如今他心裏有了烏雅,再不能把別的女人看入眼中。
“奇,記得小時候嗎?我們還一起賽過馬呢!”女子揚起紅唇,帶起一抹嫵媚的笑意,“我是敏歡!”
赫連奇瞥了她一眼,掃過她期盼的眼睛,淡道:“不太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