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後門進入了一處院落，對比一牆之隔的地方，華燈初上，亭台樓閣，歡歌笑語，笙樂絲竹不絕於耳。這處院落便顯得清冷無比。
眉夫人姿勢優雅地坐在主位的椅子上，姿端了一杯茶慢慢品著，一邊在燭火下細細看了每一個人，開始分配去處。
一行人，有的去做了丫鬟，有的去夥房幫忙……終於有一個瞧著不錯的了，眉夫人笑了笑，“可是雛兒？”
那女子怯怯的點了點頭，眼中有些疑惑，不知眉夫人為何要問。
“琴棋書畫會不會？”
“會一些。”
眉夫人的笑意更濃了，吩咐身邊的丫鬟道：“帶下去好好調教，下個月便可以接客了。”
女子白了臉：“眉夫人！我不做那皮肉生意！我……我做丫鬟吧！”
眉夫人嗤笑了一聲：“這可由不得你做主！”她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不過，我也不願逼你，你可以自行選擇。隻不過我這裏隻給你這一條路走，你若不願，便回那流民呆的地方吧！”
女子卻猶疑了。若回那流民呆的地方，天天與汙穢肮髒為伴，吃穿都成問題，沒準兒哪一天就去了這條命……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見她遲疑，眉夫人露出一抹笑，像眼前這個女子一般的人，她都已司空見慣。各有各的應對方法，而用刑罰逼迫她們，都是她不屑為之的。
眉夫人又轉向烏雅，“你嗓音不錯，便留下來唱曲兒吧！可願意？”
“唱曲兒的話，我自是甘願。”言下之意，便是若有其他的什麼，就是不從了。
“你以為還有什麼？你這模樣能被公子哥兒們看上嗎？”眉夫人唇邊譏諷一笑，“況且，你就在幕簾後唱，與客人們正麵的機會是沒有的。對了，你叫什麼？”
“烏雅。”她一笑，這一笑又讓眉夫人一怔，不由心裏又啐道：真是可惜了那雙眼睛！
“這名字挺奇怪的。這樣吧，以後你便叫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