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書院的學生身份都非富即貴,飯食都是由各自的小廝去炊事房端回來吃。
中原的飯菜可口,花樣也是層出不窮,五菜一湯,烏雅覺得非常豐盛。下午便要去聽夫子講課了,輕歡找書童們打聽過,下午的課是文,這正中了烏雅的下懷。
去了學堂,環顧一張張生麵孔,沒有發現沈描,烏雅鬆了一口氣,其他人陸續落了座,唯有倒數第二排還有個空位。
她自然而然的走過去,剛坐下便有人拍她的肩膀,她回過頭。上官海燕正笑眯眯的看著她,衝她擠了擠眼睛。
“哎,小個兒!哥哥我可是一瞧見你,就換了位子過來的。”
烏雅坐端正,不理他。
夫子已經開始講課了,烏雅不太能聽懂。她隻能說,不能讀也不能寫,現在這些之乎者也就更不明白了,腦子裏麵就是一團漿糊。偏偏老夫子點了她起來念書,她找不到哪一頁,也不識字。
學堂裏麵竊竊私語,夫子的臉色越來越黑,讓烏雅伸出手,用戒尺打了幾下,才道:“下課後留下來把方才講的都抄寫十遍才準離開!”
上官海燕捂著肚子憋笑不止,“我說小個兒,哈哈哈哈,”他急忙捂住嘴巴,“對了,你可知這是誰的座位?”
烏雅心裏浮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試探著問:“沈描的?”
話音剛落,她便眼尖的看著沈描偷偷從後門溜了進來,見她占了自己的位置,理所應當的把她往旁邊一擠。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娘娘腔!閃開!”
這一人一坐的學堂,她被擠得站在一旁,登時就很顯眼。夫子已轉過身來,便看見了他,連又黑了下來:“你為何不坐下?”
眾人都看著她,烏雅有些尷尬。“沒位置。”
夫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你新來的?叫什麼?”
“烏雅。”
“這個姓倒是很少見,老夫明兒讓人給你添加桌椅,今天你先和其他人一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