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走後,院落又沉寂了下來。
烏雅眨了眨眼睛,忽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想看看是否有易容的痕跡。
“這個是真容。”
他唇邊溢出一些笑,見她隻是將信將疑,在她耳邊輕聲道,“深藍是後來才寫了信給我,詢問你是否已經到達了。派人去查,找了車夫才知你已經和他走散。隻得到了明月樓等著,希望你找到這裏來。後來你來是來了,還是沈墨陪你來的……”
說道這裏,他轉過頭咳嗽了幾聲,才繼續道:“眉夫人不敢大意,隻得說不曾識我。私下卻派人知會了我……我當時事物纏身,得了空就去了南山書院尋你。”
“你明知道有埋伏!”烏雅抓緊了他的衣襟。
“你在,我不能不去。”他頓了頓,歎息道,“誰料你易了容,也不識我真容,當真是陰差陽錯。”
他還兩次差點殺了她,想起來就覺得心驚。
他終於知道為何沈墨為何篤定了他會用那金瘡藥了。
若是烏雅,他便不會防備。那日雖不知她是誰,然而她眼中坦蕩無垢,金瘡藥也並沒有不妥。要怪隻怪他大意。這也是個陰差陽錯。
“你的毒,有沒有事?”
“無事。那****帶了那膏藥離開,雖然沒有解藥,卻也算壓製住了。”鳳七凜挑了挑眉,眼梢夾帶冰寒,拿起煙槍吸了一口,緩緩說道,“後遺症就是這咳嗽的毛病,隻能慢慢調理了。”
“咳嗽還吸煙?”烏雅蹙眉。
他笑了笑,忽的摟了她,沒有回答了。烏雅想推開他,思及他又因自己受傷中毒,手便垂了下來。
丹青剛剛從外麵轉回來,便看見了這一幕,不禁有些跳腳。言語帶了刺:“七爺!雅兒姑娘真容如此美貌,那便留了自己享用吧!”
說的可真為鳳七凜著想!潛意思卻是你見人家長得好看,就舍不得殺了?
七爺冷哼了一聲:“這是烏雅,我的舊識,你給我放尊重點!”
丹青啞了聲,眼睛卻骨碌碌的轉了轉,盯著烏雅瞧了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