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自做各自的事,就好像士兵不存在似地。士兵也不好意思繼續看下去,揚了揚手,便放了馬車通行。
沈描貌似不經意的問:“那馬車裏麵是什麼人,你看了那麼久。”
“回世子,兩個男女,容貌驚為天人,好像從畫裏麵走出來的。”
沈描掃了那輛遠離的馬車一眼,又淡淡的收回了視線。雨大了起來,小廝給他撐起了一把傘。“世子,先回府吧。”
“嗯。”
馬車穩穩的跑著,車內的鳳七凜似乎很隨意的問道:“那沈描似乎對你情有獨鍾。”
烏雅笑了笑,“是個不錯的少年,他很能鬧,在書院大家都很開心。”除了在初識的時候,那少年惡劣的簡直人神共憤。
依稀記得當時她跟沈描還是相看兩厭的時候,有次她在屋裏麵吃飯,她沒什麼胃口,鬼使神差的用筷子刨了刨菜,竟然在裏麵發現了一隻死掉的黑色蜘蛛,惡心得她直想吐,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然後沈描裝模作樣的從門邊轉了進來,嘖嘖笑道:“不就是一隻蜘蛛嘛!至於這麼嘛?教你一個辦法,附耳過來。”
烏雅不照做,瞪著他,雙眼都快能噴出火來。
不過這也不影響沈描的情緒,他癟嘴,然後很神秘的說出了他的損招:“你把它吃掉,就不會再怕蜘蛛了。包你下次見到蜘蛛也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嚼碎它,吞了它。”
惡心死了!天知道,烏雅真想把那一盤菜都扣在他的頭上。
沈描囂張的大笑離去,走到門口,卻不留神,踩到了輕歡撒了水的地方,那麼一滑,害得他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摸樣滑稽極了。
回想起那時來,她忍不住笑了笑。沈描從最開始的惡劣態度,到最後那樣粘人,非得天天盯著她才舒服。
其實,沈描對她好,左穹對她好,甚至鳳七……也對她好。她不是全然沒感覺。
隻是心裏,好像滿了……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