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奇甩袖離開,他隻想哄好了烏雅,把她帶回去。什麼鳳七凜,什麼七殺閣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他查七殺閣借住了沈墨之力,但匈奴和中原雖停戰,卻始終勢不兩立。
烏雅盲目的走著,不知道該去哪裏。赫連奇一來,她的心情全亂了,腦中雜亂成了一團,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空白一片,渾渾噩噩的什麼都沒想。
胡思亂想中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幹燥溫熱的觸感,讓她的慌亂不安穩定下了心來。
鳳七凜笑了笑,輕輕說道:“不是想看姑娘們登台表演嗎?我有個絕佳的位置。”
來到了他所說的那個位置,果然是絕佳。
這裏是一處八角閣樓,表演的地方就在下方,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把周圍照得很亮。
而身處三樓的兩人隱藏在黑暗中,不會被人注意到。
“你喜歡哪個表演?銀越的琴,梅麗的蕭,花舞的歌……拈花的舞。”
“都很不錯。”烏雅淺啜了一口桂花釀,“拈花為人差了點。”
沒想到居然有拈花,是想重新登上七絕之位吧?可她對拈花此人毫無好感。
他笑了笑,聲調揚起,聲音溫柔而蠱惑。“哦?”
想起拈花,便想起了那日在湖邊,她被沈描揣進了湖中,那時他明明是見著了的,卻視而不見。
想這個,她便有些惱火。
但是轉念又一想,其實他這人表麵對誰都客氣,溫柔有禮,卻是冷情冷性之人。被這樣的溫柔蠱惑的人,不知有多少……
“你回中原來之後,可有一個叫洛裏的姑娘來尋過你?”烏雅突然想起了她來,這個敢愛敢恨,熱情爽朗的草原女子,
“這個人我有印象,似乎是來尋過,還在明月樓大鬧了一場,後來被打發走了。”他輕描淡寫。
當初那女子還畫了他的畫像來,引起了軒然大波,差點壞了事。此後他那張假麵便沒再用了,幹脆恢複了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