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說道:“夫子曾曰: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若是早早就到了這裏,要站在前麵,我們也不會置喙,如今你插隊不說,還如此辱沒我們,是何意思?都是讀書人,你不過是投了一個好胎罷了,有什麼可得意的。”
“你小子說什麼?”齊霄最是聽不得這樣的話,當即將那穿著粗布麻衣外卦都洗得發白說話的少年揪出了隊伍,抬腳對著少年的肚子踢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老子,兄弟們,你們說要怎麼教訓他?”
“嘿嘿,齊少爺,你可以讓他在外麵倒立三個時辰,不到時間不準進考場,那邊就有侍衛,叫來看著他便是。”
“這有什麼意思,讓他從咱們的胯下鑽過去。”
“要我說,廢了他一隻手,看他還敢不敢囂張,這些書呆子,一整天就知道夫子曰,之乎者也,看著就煩。”
幾個跟著齊霄的人出的計策一個比一個毒,一幫子世家子弟見皇上沒說話,分不清他是個什麼意思,隻好靜觀其變。
而那些平民學子無權無勢,見出頭的都要被廢手了,哪裏還敢說話,都往後退了退,留出空地來。
“哈哈哈,你看看這些平民,一個個都不敢吱聲,你看看你幫著他們出頭得到了什麼。”齊霄哈哈大笑。
那些學子臉上露出羞愧的神色,在這話的刺激下,也有幾人走出來。
要是真被廢了手,科考一途可就廢了,眾人互不相識,能幫一把是一把,畢竟法不責眾,這個什麼齊少爺還能把他們這麼多人的手都打斷,傳到宮裏那位的耳朵裏去,他也沒好果子吃。
“你未免太仗勢欺人了些,劉二狗你沒事吧。”
“咳……”夕染沒忍住,這麼鄉土的名字出現在一個讀書人身上還真是蜜汁尷尬。
現場不止夕染沒崩住,那些世家子弟都是咳了好幾聲,就衝這名字,要是成功過了這次考試,等到殿試的時候,皇上念著這個名字,估計也會笑得合不攏嘴。
劉二狗臉上劃過一抹羞怒,這不是來幫他說話,而是故意讓他成為一個笑話的吧。
見到不少人看著他笑,他心中的憤怒上升到一個極點,“夠了,有什麼好笑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長者賜,不敢辭,這個名字既然是我的父母給我取得,我就不會為之感到恥辱可笑。”
轉而看著齊霄,目光堅定,“我一定會考上,今天的羞辱我也會記住。”
“哈哈哈,記住就記住,老子還怕你?”齊霄笑著排到隊伍裏麵,似乎是給劉二狗這個考試的機會。“放狠話,也要有本事才行,不然就是愚蠢。”
見沒人再鬧事了,這些學子有條不紊的通過門口的檢查進入會場。
走到門口,小皇帝被檢查了一遍,轉而見人去查夕染,他把人拉住,亮出自己的身份牌子。
他的母後就隻有他能碰,這些人敢碰,他命人打斷他們的手。
侍衛見了,隨意的檢查了一下就放了行,差點讓夕染把驢子牽進會場去。
要不是驢子走進會場大門的時候叫了一聲,他們估計都會沒注意到,他們犯了這麼大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