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好一會,正是遊船的好時候,兩人租了馬車去郊外遊船。
船遊到湖心,夕染從船上拿了瑤琴坐在船頭彈著,叮叮咚咚的聲音從她指尖傾泄而出。
難得有此閑心,夕染也沒有拘著自己,沒有按著譜子彈,她手到哪裏,心到哪裏,就彈哪裏。
琉秀給她細心的處理著蘋果,削了皮,用刀切成小塊,將牙簽放在邊上。
聽了一會,她笑著說道:“這曲子好像從沒有聽過,是娘娘自己作的嗎?”
“噗……”夕染輕笑出聲,“不過是瞎彈罷了。”
“娘娘果然天資聰穎,隨手一彈,也是悅耳動聽的很。”
“你呀,天生一張巧嘴,慣會逗哀家開心。”
“奴婢哪有那個本事,是太後娘娘自己心態調節得好,宮裏宮外也沒有什麼要操心的,才會感到開心。”
“皇帝什麼時候能長大些,哀家這心才能放下。”夕染將手平放在琴弦上,琴音止住,她拿著牙簽戳著蘋果吃。
酸酸甜甜的味道彌漫在口腔,她微揚著唇角滿足得像一隻慵懶的貓。
讓一邊伺候的侍女架了藤椅,她躺在椅子上曬太陽休息。
琉秀去拿了薄毯子蓋在夕染身上。
睡了小半個時辰,夕染被琉秀叫醒,船已經靠岸,兩人騎馬回城。
馬車走在半路上,就見前方一個女子搖搖晃晃的走著,碎花的衣服上滿是泥汙,腳上一雙破草鞋,磨損的厲害。
兩人騎著馬,剛到她跟前她就倒了下去,夕染拉住馬,這個碰瓷碰的距離這就有些遠了。
琉秀也停住,“太後娘娘,要不要奴婢去看看?”
“去吧。”夕染是不想管的,可是身主的性格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
琉秀去查看,將那女子翻了過來,臉上全是曬傷,看不清具體長相,琉秀抓住女子的脈搏診脈,“太後娘娘,她隻是中暑缺水暈過去了。”
“……”春天中暑,也是奇葩了。
“帶她到城裏的醫館去吧。”
琉秀點點頭,兩人一提,放在馬車前麵,而後快速上馬。用了小半個時辰進城,那女子大概是沒這樣顛簸過,中途就醒了,在馬匹上一陣驚叫,鬧得琉秀差點沒把她丟下馬。
好不容易到了醫館,那女子從馬上滑下去,靠著醫館大門邊的柱子一陣狂吐,莫約是一直以來都沒吃什麼東西,吐的都是酸水。
吐了許久,才看著夕染和琉秀抱怨道:“你們怎麼回事?騎馬騎得那麼快,都快把我顛死了。”
夕染沒說話,琉秀冷下臉,“我們好心帶你入城,你就是這個態度?真是不識好歹,本還想給你安置一下,如今看來大可不必了……”
“琉秀,回去了。”夕染打斷琉秀的話,率先騎馬往皇宮跑。
琉秀懶得看那女子,翻身上馬,跟在夕染後麵。
【姐姐,剛剛那個是迷迭,她的氣運現在好低。】
夕染:“……”她現在回去殺了她行不行?
“怎麼早不說?”早說她就直接丟路上,還帶她回個屁的城。
【……姐姐你沒問呀。】
喵的,隨便帶個人,她還問他的信息,當她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