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染摸了摸雪球的小腦袋,雪球伸出舌頭舔著她的手心。
逗弄了一會兒狗,熱水也準備好了,夕染由人伺候著進入浴桶。
詩意和琴音走到屏風後麵候著。
熱水包裹著身體,身上冰冷的地方也變得溫暖。
每天大概隻有洗澡的時候是最舒服的。
夕染靠著浴桶睡了一小會,這才把詩意和琴音叫進來伺候。
穿上裏衣,夕染去到床上躺著,“詩意,琴音,你們去休息吧。”
“是。”
小姐夜裏都不起夜,很少讓人守夜,兩個人將房間裏的燈熄了,隻留了一盞燈照明。
夕染打著哈欠睡過去。
今天一直有些困乏,應該是累到了。
睡到半夜夕染又醒了,渾身寒戰,一摸額頭溫度很高,她有些頭疼,可不能這個時候高燒不退,怎麼也該熬過明天。
從空間裏拿了退燒藥,感冒藥,夕染直接吞了下去,端著明柯咬過來的小水壺,她喝了好幾口。
喝了水以後,夕染把被子包緊了。
睡了一會,出了一身大汗,體溫也退了下去。
床上是有兩床被子的。
夕染把衣服脫了,鑽進另一床被子裏。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有些日上三竿了。
莫約是難得睡得久些,詩意和琴音都沒有來打擾她。
夕染起身後洗了一個熱水澡,這才穿上衣服。
琴音在她耳邊跟個小蜜蜂似的,翁嗡嗡。
“小姐,您說您夜裏燒起來了,也不叫奴婢和詩意,要是又像那次一樣高燒不退怎麼辦?”說著她又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呸呸呸,小姐才不會高燒不退。”
“好了,我已經退燒了,不準讓夫人知道我昨晚高熱的事,若是我娘知道了,我拿你和詩意兩個是問。”
“知道了小姐。”
詩意從外麵走進來,“小姐,夫人問您什麼時候過去,她挑選的那些秀才已經都到前廳了。”
“琴音,弄好了嗎?”夕染問道。
“弄好了,奴婢給小姐去拿披風。”
夕染擺擺手,“不用了,都快六月了,還披著披風像什麼樣子,走吧。”
“小姐,您又這樣,您的身體不能吹風。”
夕染點點頭,“嗯,我任性。”
“……”任性還有理了。
詩意和琴音也沒辦法,隻好一人拉著夕染一隻手,給她捂手。
走到前廳外,能聽到裏麵一群人高聲論談,背著之乎者也的酸文。
背完以後,又想展示自己的詩才,以蘭花為題,兩刻鍾內作出一首詩。
一直沒有聽到連城璧的聲音,想來他是沒有參與。
夕染正要進去,突然聽到一聲杯子落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她抬起的腿默默收了回來。
“快看,這個連城璧打碎了梅家的杯子,也不知道他等下賠不賠得起,哈哈哈。”
那人笑了一會,發現沒有人附庸他,他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打碎的就你打碎的,那麼多人看著,還想誣賴人,就算連城璧窮,也不代表我們就要幫你說話。”
“就是,真給我們讀書人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