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的打量,連城璧身上的冷意分毫不減,沒有退縮,沒有懼怕。
“見過梅夫人,梅小姐,在下連城璧。”
簡簡單單一句話,眾人還在等下文,就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的打算。
夕染要是能看見,鐵定要吐槽一句,就會裝。
不裝會死的那種裝。
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了,還要裝的裝。
夕染歎息一聲,喝著水,她能換個人拯救嗎?心好累。
【姐姐,加油。】
夕染一手拍在狗頭上,“加個鬼。”
明柯小聲的嗚咽一聲。
好痛。
這絕對是親生姐姐。
夕染懶得問傷腦的問題了,又微微打了一個哈欠,“你長得好看嗎?”
“……”大庭廣眾之下要他怎麼回答?
“……尚可。”
“我指東你敢往西嗎?”
“……不敢。”
“你會照顧好我父母嗎?”
“會。”這一聲倒是沒有猶豫。
眾人仿佛知道了答案。
之前梅小姐問他們,隻怕不過是個消遣,她心中早就有人選又不好明說。
“那就你了。”夕染說完,叫來詩意和琴音扶她回房。
梅夫人還想反駁掙紮一下,其餘人紛紛站了起來告辭,連準備好的銀子都沒收。
最後這裏隻剩下連城璧和梅夫人。
梅夫人怒氣衝衝的對著身邊人吩咐,“都死了?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去給新姑爺安排房間。”
“是是……”夫人怎麼那麼大脾氣?
好嚇人!!!
陳大德自從和夕染那番談話後,就沒有再出去喝酒,沒事的時候就待在書房裏練字,“陳三啊,你看我這字如何?是不是退步了?”
“少爺風采,一如當年。”
“唉,別誇我了,老了,字也寫不好了。”
陳大德身上瞬間染上滄桑之色。
作為陳家人,他不配姓陳這個字,他愧對陳家列祖列宗。
還沒有憂傷多久,書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陳三一看來人,趕緊退了下去。
梅夫人衝到書案前,揪住陳大德的耳朵,“陳大德,好你個陰奉陽違的,連城璧是不是你加進去的?你是不是和歡兒沆瀣一氣想氣死我?”
“連家那麼多事在裏麵,你讓歡兒娶他,你是嫌歡兒命太長的是不是啊?”
陳大德不敢上手,哎呦哎呦的叫著,“夫人啊,有話好好說,我哪裏有和歡兒沆瀣一氣,名單不是你擬定的嗎?”
“我擬定的!你敢說連城璧不是你加進去的?”梅夫人要是有胡子,都能吹給他看了。
“咳咳,那個呀,是我寫進去的吧,你看我最近都在練字呢,可能昨天拿錯東西練了。”
書案上的宣紙上,不隻寫了連城璧幾個字,還將這幾個字介紹了一番。
看著似乎是那麼一回事。
梅夫人更加生氣了,“陳大德,我……我……”
她目光在周邊看了一眼,而後拿起墨水潑了陳大德一身,潑完以後,氣勢洶洶的又走了。
陳大德一點也不在意身上的墨跡,現在比之前好多了,隻是潑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