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老師對大家掃視一眼,又擰頭看坐在身旁的春雨,說:“春雨,你回答他們吧!”她對林春雨含情脈脈的微笑著。
林春雨爽快地笑著說:“哎呀,請酒容易,有什麼難的事呢?你們都是東道主,還有什麼事情談不妥的呢,現在是你們請我們喝酒吃飯,等你們的事業有成了,蔬菜上市的那天,我一定請你們喝酒,到五星級酒樓!”
二嬸放下筷子地追問:“啥是五星酒樓啊?”
二叔笑咧咧的說,傻呀,什麼不懂,到時你跟著我進城就行了,穿得漂亮點,別嗑嗑嘰嘰的。
一家人哄堂大笑。鍾釧釧認真較勁地說:“喂,你說什麼?我問的是喜酒?”
“哈哈哈,是啊,在五星級飯館,難道我請的不是喜酒嗎?合作成功了,蔬菜也上市了,這不是喜事嗎,還想咋樣,要說還是個雙喜臨門呢!”林春雨故意這麼扯皮回敬,讓大家哈哈大笑。
鍾釧釧有點不服氣的樣子,但她自己還是單身一個,就打起要喝別人的喜酒主意來了,這不是好笑嗎?自己的婚事還沒著落,卻想著別人的喜酒來了,太好笑了,有失風度呢!
藍瑩瑩捂住小嘴笑過不停,連眼淚也快笑了出來,激動地說:“春……雨……啊,你……你……讓……我……笑……笑得肚子痛了,人家問你不是這意思啊!”
鍾釧釧眉開眼笑的看著林春雨,讓林春雨感覺有點失態,往自己的身上查看,又帶著點酒意笑嘻嘻地說:“鍾妹,你看著我幹嗎,我名花有主了!”
“啊,什麼名花有主了,你是個女生麼?你沒喝醉酒吧,不分男女有別了!”鍾釧釧嚷嚷著。
這回讓鍾釧釧哭笑不得,罵林春雨是個傻小子,人家明明問的是婚事,你卻回答牛頭不沾邊的事兒,有你這樣的男生麼?
大伯頭一回聽到這麼好笑的事兒,忍不住的嗬嗬大笑,眼眶的淚珠兒都串出來了,擦了又擦眼角,眼眶還是濕濕潤潤的,感到這年輕小夥說話好笑,那麼有幽默感。
其實不然,林春雨這小子知道是這麼回事,但他是故意的把事情扯開去,假裝借題發揮,掩蓋實情。但沒有想到,弄巧成拙,反而逗著大家嗬嗬大笑。藍瑩瑩也忍不住地笑著,知道春雨故意這麼做的,可是話一出口,就讓大家笑樂了,也許是酒的助興緣故吧,讓那些長輩笑樂了天。尤其是那個釧釧姑娘,明明知道林春雨不會輕易回答她的提問,一個笑話把這事推得幹幹淨淨,口牙伶俐,聰明能幹。反而讓鍾釧釧尷尬起來,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傻傻的站在那兒,手上還拎著酒壺。
二叔一本正經事兒的捏咧著胡子,笑嗬嗬地說:“小夥子,年輕有為呀!你啥時候辦喜酒,咱們這幾位長輩要喝定你的喜酒了,先給你通氣一下了!”
這會讓林春雨愣住了,啞口無言,臉也紅了。別人看不出來,是喝酒紅的,還是怕羞臉變紅的,模淩兩可。
藍瑩瑩的臉也慢慢的跟著紅了起來,幸好她沒有喝過多的酒,臉上紅得像隻紅蘋果那樣的美,她的心律加速著,撲撲的直跳,好像那顆心就要跳出來似的,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用腳輕輕的踢了一下春雨的腳,意思叫他別再說笑了。而林春雨善解人意,理解心上人的話兒,知道她想掩蓋點什麼,還是對阿瑩討好笑嘻嘻的說話,順手給她夾塊雞肉放到碗裏,輕輕說著:“阿瑩辛苦了,吃塊雞肉吧,免得長輩說我們不吃菜呢?”
阿瑩嬌氣地笑著說:“你也吃啊!”她也夾塊雞肉放到春雨的碗裏。
兩人玩起了小動作,以為沒有人知道他們倆在玩什麼把戲。但這細致的小動作是逃不過那些長輩們的眼光,別說是鍾釧釧了,她母親也笑歪了嘴,她說這兩個小青年,說話挺有意思的,說些搞笑的話來,讓人捧腹大笑。
這時,鍾釧釧的母親邊笑邊念叨著:“是啊,是啊,你們是客,要多吃菜,咱沒啥好菜招待的,就是殺個雞,弄個下酒菜而已,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咱也不是什麼稀客,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不必搞這麼隆重的宴席,那樣我們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