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我的青春擱在那裏05(1 / 3)

太陽從東麵冉冉爬起,這時候的時間約有九點鍾了。

林春雨吃過了早餐,回到車上等候,他對駕駛室重新打量一番,知道這車不是他的,也要對這車熟悉一下,他又下車對四個輪胎檢查一遍,這樣才放心上車等候山漢和他的妻子來生孩子和家人。

那位農婦來的時候是孕婦,現在頭頂上盤繞著一塊花格的布巾,顯然是來的時候為她準備生孩子用的,可能是當地一種風俗,女人生了孩子都要披上頭布巾的,怕風吹頭疼,受不了,身體虛弱,對產婦不吉利。

那位原來不是接生婆,是他的媽媽陪著一起來的。母子平安,這對林春雨來說,他是第一次幫送孕婦到衛生院生產,他又想起將來自己愛人的情景,挺著大肚子去醫院生孩子,他肯定抱著心愛的老婆去醫院,讓大家知道自己的老婆來生孩子的,讓老公抱來醫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笑他。

那位農婦生完孩子時,身材變了模樣,很標致的身段。她上了車對林春雨道聲謝謝,你辛苦了。

林春雨對她和她的家人說,沒事,開車送你出來生孩子,確保你母子平安是我應該做的。

老人感激對兒子說,你給個紅包小夥子吧。兒子對媽說,給過了,他不要,我說這是當地風俗要給的,他才接受我給的紅包呢。要說紅包,林春雨才想起來這事,他不知道那隻紅包裏麵是多少錢,他隻知道為他們母子平平安安就沒事了,一路上,聽到他們一家樂嗬嗬的說話。看得出來,他們陳家添上一子非常高興,說要等滿月後,請上十桌八桌什麼的,請完所來親戚和鄉村的人慶賀。

那農婦的丈夫拍了拍林春雨的肩膀說,到時你也來喝我們孩子的滿月酒。林春雨笑著對他說,那時候我不一定有時間來道喜,喝你們的孩子滿月酒了。

“為什麼啊?”

“我畢業要找工作啊!”

那農婦笑著說,要不到我們這裏來吧,我們這兒也很需要像你這樣的大學生呢。

她的丈夫頂撞地說,你一個婆娘知道啥呀,人家是城裏人,怎麼跑到山溝裏來呢,再說人家還沒結婚呢,就讓他把自己的青春擱在這兒了,這樣我們對得起人家嗎?

林春雨感到有點羞愧,不好意思地說話。他終始說自己也經曆過在農村鍛煉,後來考上了大學。我學農業的,至於今後要到哪,連自己都不知道,別說要到你們這兒了。

當林春雨把他們平安送回家了,那裏的鄉親又傳來逮到了一隻野豬,叫上這幫大學生美吃一頓,算是要離開這裏的最後一個晚餐了。

由於到了最後結束實習聲尾,林春雨讓陳叔答應別傷害那隻狐狸,它是懂得人性的動物,讓它自由出入這裏吧,給它生存在一個自由的環境裏。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待它,讓它出入這裏,把它當是我們人類的朋友看待。”

那天狐狸沒有出現在他們離開的跟前,也許它站在某個山崗或某個角落,在默默為幾個有恩的客人送行。它要是化身變成了一個美貌女子,或某個帥哥,站在那路中央為恩人送行。林春雨為這事情幻想了起來,他知道一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也許就這次一去不複返了。他為那隻狐狸帶著點憂傷離開的,也許憂傷是種掛念。

一星期後,他們要離開這裏了,鄉親們叫車把他們送出山裏,陳啟和陳列他們對鄉親父老道別說,我們會回來的,和你們一起把我們的家園建設好,讓大家早日實現脫貧致富的願望。

大家為他們送行熱烈歡呼,最後還是那戶人家,抱著孩子向他們道別,要林春雨給他們的孩子起一個名字,是你給予我們母子倆平安回來,給我們的孩子起一個名字也是應該的。

林春雨推托不了,更不知道怎樣給他孩子起什麼樣的名字,他笑逐顏開地說,要不這樣吧,你姓陳,我姓林,你孩子就叫陳林漢吧,將來他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好啊,這名字不錯,就叫陳林漢!”

他們和陳叔,女村長緊緊握手久久凝立在村口前,猶如一尊尊雕像。

車在村口等候他們。

最後,林春雨抬頭望著那片浮雲下峰巒疊嶂的青青綠綠的環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踏進這裏作客了,那隻狐狸一直都沒出現,好像它知道林春雨和他的同學要遠離這裏了,卻跑到一處靜靜的默默的為他們送行吧。

張慧也抬頭看了一會那片山間,感到一縷縷的柔風,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心裏有點涼爽。對董燕說,你不覺得這股柔風是那麼涼爽嗎,該不會是那隻狐狸變法氣吹來的吧!

“瞧你,嚰嚰唧唧什麼啊,誰信,有那麼神奇?”

“嘿,我想是呢,你不問問林春雨,他和那隻狐狸有點感情了,八成約好下次在哪相見呢!”

黃小燕瞪著大大的眼說,鬼才信呢,我們藍老師咋辦呀,他和那隻狐狸精私奔……

林春雨大罵她們說的不是人話,那隻狐狸怎麼了,它是和我們有點感情,要不是我們阻攔,那隻狐狸不就成了你們的美中餐了麼,稀奇是吧!

他們實習了將近三個月,時間過得非常之快,結束了這段畢業實習,按時回到了學校。

他們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回到學校的同學,都參與了聚會,為畢業實習期滿凱旋歸來,慶祝一下是應該的。他們在校園外的老地方請了三兩桌子同學吃飯,他們男生都是按AA製的,女生除外。

大家在飯桌上繼續像演講會一樣,在這兒宣告“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

黃小燕高興地說:“喂,你們有沒有和我們一樣在回來之前,是否嚐到野味了啊?”

一些好奇的同學便問:“你們吃了什麼野味,快說啊!”

“野豬子!”

“野豬!那味道肯定很鮮了!”

董燕扭頭看看大家,又側著頭望著林春雨說:“這些還是和我們林春雨有著牽連呢,要是沒有他送病人走山道,可能我們吃不上了!”

張慧知道董燕既然說了,就把整個來龍去脈的經過向大家細說了出來,一些男生說,我們老大到哪兒都有故事,助人為樂,這種精神值得我們同學學習,也值得我們學校所有的師生學習他這種精神。

韓國東他們這組還沒有回來,黃明和小酸菜那組也沒回來,就是林春雨這組和另一組很按時回來,要說故事感人不感人,我想是林春雨這組人了,落水救人,送孕婦走山坳。在最後就要畢業離開學校時,林春雨這種高尚品德值得讚揚和我們學習的地方。

林春雨站了起來說,這點小事對我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不值得你們誇讚和揚威。我們在這兒聚餐,也算是大家在坐的同學,最後一個美好的晚餐,今後不論在哪工作,還是碰上了,都有一個美好的回憶,我們對我們的青春將在這兒宣告“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

我不想多說了,你們也知道,大家在這兒學習四年了,總有些情感留下在這裏吧,想一想,四年的大學生活,轉眼時間消逝了去,有沒有值得留戀的地方,你們來說吧。

林春雨越說越感動,我承認自己在這兒學了許多知識,學會了怎樣做一個平凡的人,有智慧,有文化,有感情。你們也許問我,我和藍老師確實不是高中同學,她怕你們亂說什麼,不得不給你們編一個善意美好的謊言。我也隻好順她意了,她現在沒有在學校裏,她讀研去了,你們不是很想知道她的秘密嗎,一直在猜疑我和她是不是高中同學就認識的,我說不是的。在那天開學時候,我和她正好在那個交叉路口上,一起來學校的,當時我卻不知道她是老師的身份來學校的,一直猜疑她是學生,我被她刁蠻捉弄好慘啊,一路上和她打賭,輸的是我,贏的是她,時而說我耍賴。你們不會說我欺負弱小女子吧,我確實被她那雙迷人的眼睛給迷住了,我和她發展到愛情也是種緣分,至於她沒讓我向你們說出秘密,你們也知道,一個女老師怎能會愛上一個學生呢,其實,我和她年齡同一年的,我比她稍大兩個月而已。

張慧終於弄清楚了藍老師的秘密,端起酒杯走到林春雨的身旁說:“好啊,你們倆一起滿著自己的秘密,不願意向我們在坐的同學吐露真情,好歹我們也是同一班裏學習,總算認清了你們倆的廬山麵目。”

大家一起哄笑了起來。

大家又開始忙碌了寫起自己的畢業論文。林春雨幾乎沒時間參與各種各樣的比賽,文體活動。然而,他一個人獨行漫步校園裏,幾乎感到這兒不再屬於自己的活動場所了,對他顯然有點陌生的感覺。他在藍瑩瑩的宿舍裏一個人待著,他又感覺到一個人的自在卻是那樣的孤單,寂寞,以前都沒有過這樣的苦悶。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藍瑩瑩的身影,對他微笑珊珊起來。時而又對他腦袋拍打著,說他是個小烏龜,耍賴。這房間滿是女人的芳香味道,那可是瑩瑩身上留下的餘味還沒有散去。

兩人在這兒四十多來平方米的房子廝守了三年多,在校園裏處處都有他們的足跡和笑聲。愛情與事業對林春雨而言,那可是雙喜臨門啊,隻是就差那張白紙和印章的見證了,他對她的承諾要把她娶回家,與她廝守一輩子,可現在他卻成了一個腦殼空空的像失魂了的廢人,想著這些空虛感到自己像是失了戀似的,魂不守舍,一事無成。

然而,他們原先講好的,你讀書,我讀研。可這時間對林春雨來說是太難熬了,他就要畢業離開這裏了,他必須找到自己棲身之處。兩人又通了電話,而瑩瑩處於正忙的時候。林春雨知道此時更不能打擾她的學習,拖後腿。

他更想在他畢業的時候,瑩瑩趕回來與他相見上一麵。而藍瑩瑩正外這段時間忙碌考試,沒時間趕回學校。這樣的憂傷反而讓林春雨對她牽掛著,他沒有像今天那樣動搖過,一直想念她,彼此兩人愛得那麼深,說分手那是不可能的,愛情對他們來說是那麼重要。他更不敢想那些不現實的事情,是啊,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再說吧,反正也不著急這兩天時間離開學校。

許多男同學以為他失戀了,整天沉默不語,加上又不見藍老師出現,使大家更證實了這點。

還是丁傑最懂得關心落難的朋友,叫上大家一起喝酒,也可以說是分手酒吧,大家就要各奔前程,走自己選擇的路,去嚐試一下自己醞釀的酒是啥味道。當然,林春雨除了喝悶酒,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嗎,他還是有點尊嚴的,他需要到郊外去處理一些事情,或是與他人簽約協議,把那裏的屬於自己的名分產業處理好,他又不得不與藍瑩瑩在電話上說明,而藍瑩瑩也比他更著急呢,心煩意亂。

大雨傾盤,雷電交加的夜晚,他不得不去關上門窗。讓林春雨在宿舍裏思索了起來,為畢業論文寫得很深夜,此時的他不知不覺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丁傑知道林春雨在這段時間裏悶悶不樂,也許是因為愛情的緣故吧,他叫林春雨不如到外麵漫漫步。林春雨開車與他一起去了郊區,看看自己的養殖魚塘,便帶上魚鉤。

他們站在魚塘邊上,穿線、掛餌、拋竿……

一係列嫻熟的動作完成後,又很耐心的等待著魚兒上鉤。

林春雨沒有進入村子,也不想打擾鍾叔他們一家人。

然而在這年裏又發生了許多事情,那是藍瑩瑩意想不到的,也不是她一人要扛的。她沒有時間趕回學校,讓她感到有些遺憾。隨著她擔心的事也已經發生了,她認為可能是自己導致的,她父親嗜好就是酒,除了這個嗜好也沒什麼牽掛,不就是退休在家了嗎,好好喝自己的小酒,可是這一喝就難以收場,使血壓升高,無意間跌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當老伴買菜回來碰見,嚇著驚叫,不知怎麼好,怎麼喊也喊不醒老頭子,以為他喝醉倒地睡著了,趕緊的給珊珊打電話說,你爸躺在地下,一動不動,把我嚇壞了,又叫他不醒,你快點回家來看看,你爸好像得了什麼病?

珊珊趕回家時,一看不對勁,對媽說,我父親可能得了什麼大病,要快點送去醫院搶救。母親嗑嘮著,知道老頭可能是因喝酒引發的。

120救護車疾馳而去。

醫院的醫生診斷病症是腦血栓,需要馬上動手術。

父親躺在醫院的急診室裏,幾個醫生和護士,進進出出,忙裏忙外。

兩天過去了,老人一直躺在重病室裏,鼻孔,胸膛也掛滿管子,旁邊那台儀器的屏上有個亮點跳動,聽到那聲音嘀噠嘀噠響著。人也一直還沒有醒來,吊液掛著在那勾上,也是一直不停的換著吊瓶。護士又來向家屬吹費了,這三兩天的藥費就花掉了二萬多,病情還沒得到控製。

藍瑩瑩急忙從外地趕了回來,望著父親躺在重病房裏,奄奄一息。珊珊對她說,這時候去哪弄五六萬塊錢來補缺呀!

媽媽挨在走廊的長椅子上,一聲不吭,淚流滿麵,精神恍惚,臉色憔悴,蒼白。老頭要是真的走了,使她變成一個孤寡老人,生活對她太不公平了。而在藍瑩瑩的心裏,這事情讓她感到力不從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鬱悶,讓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才意識到自己在思想上有些貪婪,不該那樣冷落自己的愛情,自己的一切……

番外(一)

憂傷也是一種掛念。

林春雨在自己的情緒上有些失落,在生活當中,他認定自己曾經把許多的夢想輕鬆地放下,也很試想要把許多的人和事徹底地忘卻。但事到如今,他始終對藍瑩瑩的情是那樣癡迷著,仿佛對她說要忘記你,那是做不到的,也許他這麼認為就是做不到。不管有多少次夢中的囈語,不管有多少次月下的凝視,我都在心裏悄悄地默念著你的名字。對你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

劃外音:戴小芳卻打斷了好友的話,急著問一句,你爸現在咋了,那些醫藥費又從何籌備來的……

藍瑩瑩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低頭對小雨躺在自己的懷裏,輕輕撫摸著。小雨躺在媽媽的懷裏睡得很甜。望著她小小年齡,就知道小孩子說話也很天真,活潑,爛漫,可愛。三歲的小孩就知道疼愛和照顧媽媽的義務,倘若這是出於她口中,而不是大人教她那麼做的。使瑩瑩對女兒的小臉蛋上親呢著,你是媽媽的寶貝乖女兒。

戴小芳對她這種心情有點疑惑起來,她也是一心想聽完好友的故事,可眼前她急忙對女孩撫摸和親呢著,就知道她此時的心情有些淡泊而波動,流連往返。

“不好意思,我先抱孩子到床上去睡,免得她受涼。”

“去吧,讓孩子睡得舒坦點!”她端著自己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藍瑩瑩建議好友在這裏留宿,孩子的父親因事出國去了。我們好久沒見麵了,不如兩人在一塊好好的敘敘舊吧!

“行行行,拜托你快點回答我的問話!”

藍瑩瑩微笑著,又端起自己的咖啡輕輕品著一小口,用舌頭對唇舔了下說:“行,我慢慢給你講,那年我父親得了腦血栓,在無助的時候,我姐為父親擔憂藥費的事,我當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也沒考慮要不要找林春雨商量,我就自作主張把林春雨的存款挪用了,救命要緊!”

“打住,林春雨在你這還有存款?”

“哦,這事又得從和他認識到建立愛情的時候說起了!”

“那你就挑點簡要的說吧!”

藍瑩瑩想了又想,考慮先從哪方麵入手說起,她對好友笑了笑:“急啥呀,你總得讓我捋一捋頭緒吧。”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打斷了她們的聊天。而戴小芳急忙擰頭盯住門口說,是你那位回來了吧!

他不應該這時候回來啊,他要處理的事情多著呢,莫非是公司裏的人來找我吧,我去看看。藍瑩瑩來到門口便問:“誰啊?”

“我,你姐!”

“哦,姐啊,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啊!”

“喲,我來看看我外孫女不行啊!”

珊珊進來就四處張望:“孩子呢,喲,你有客人啊!”

“我大學同學,叫戴小芳。”

“你好,我是瑩瑩的姐姐。”

“哦,瑩瑩曾經跟我說起她有個姐姐,今天看到了你容顏,溫柔嫻淑,知書達禮中人。”

“哎喲,過獎了。”

這時,小雨醒來還躺在床上,擰著頭四處看了下,又發現床沿邊上沒自己的鞋子,又大聲喊道:“媽媽,我醒了,我的鞋子呢?”

她攬著旁邊的小棕熊正想爬下床去,忽然聽到大姨喊她名字,她趕緊叫大姨,抱我去找鞋子吧,媽媽把我鞋子不知放哪了。

“哎喲,我的小寶貝,大姨過來看看你乖不乖,頭發怎麼這麼亂啊!”

“是睡覺亂了唄!”

“爸爸出差還沒回來嗎?”

“嗯,爸爸出差還沒回來呢,他昨天去的!”孩子說話很天真。

“哎喲,小寶貝,你爸不帶你去嗎?”

小雨瞪著圓圓的眼睛對大姨說:“我年紀小,爸爸叫我照顧好媽媽!”

“哎喲,小寶貝,爸爸教你的嗎,說話那麼中聽!”

小雨一邊說話,一邊摸著自己的頭發,說,大姨,幫我綁起頭發好嗎。忽然又對大姨說,那個媽媽的小芳阿姨也來我們這裏呢。

珊珊抱起小雨,幫她穿著衣服,說:“等穿好衣服了,帶你找鞋子去!”

“嗯,大姨,今晚在我們家吃飯吧,叫媽媽做飯。”

珊珊逗著小雨說,要不你煮給大姨吃吧,大姨想吃你做的飯呢?

“大姨,可……可我不會做啊,要不我們去廚房看看冰櫃裏還有什麼菜吧,叫媽媽做飯!”

客廳裏,藍瑩瑩和戴小芳一直聊著,聽到了孩子和大人說話,大聲向她們說:“你們在裏麵說媽媽的壞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