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地看著蘇仁智笑,心想這蘇仁智花這麼大心思來防著自己,還不如索性就殺了自己省事。
而蘇仁智,他卻抖了抖那條奇怪的白色繩子。蘇墨定睛一看,材質與手套無二,左右兩端有一個小小的環套。
蘇仁智將兩個環套扣在蘇墨的雙腳上,然後用一把極小的鑰匙在環套上扭動了兩下,直到那環套緊緊扣住了她的雙腿。
繩子不長,距離緊緊夠蘇墨邁出大家閨秀的一小步。
蘇墨苦笑著,看著蘇仁智滿意地扯了扯繩子,然後將她之前戴著的枷鎖卸了下來。
蘇仁智遞了一把匕首給她,道:“你試著把繩子割破。”
蘇墨照做,沒有一點反應。
“不要妄圖做些什麼徒勞無功的事情,還有,希望你能早點聽話,這樣朕也能省事很多。”蘇仁智對著她還算柔和地笑。
蘇墨也聽話地點了點頭。
束縛住她的,不是這手套與環套,而是皇宮。就算她能做出些什麼來,擺脫這些人,她也逃不出皇宮的。
當年在北燕皇宮呆了那麼久,若不是因為那個秘密通道,恐怕她連皇宮都出不去。更不用說,眼前這個根本就不熟悉的大夏皇宮,以及這群防自己跟防賊一樣的人了。
“還有,明天會有人告訴你該做什麼,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不對勁的事情來。”蘇仁智又囑咐道,又說:“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和你說了,你的身份是昌和王妃被人擄走的女兒,是朕的親生女兒,昌和公主,知道了嗎?”
蘇墨繼續點頭。
畢竟如果皇上對外說自己是昌和王妃和別的男人的私生女,那皇上這臉也沒地方擱了。
“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會有教導嬤嬤過來伺候你的,你不用緊張。”
見蘇墨這一晚上都沒有和自己頂嘴,蘇仁智還以為孫墨是因為緊張明天之事,便提醒了一句。
蘇墨沒有辯解,隻是點了點頭。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宮女前來伺候蘇墨盥洗換衣,折騰了一大早,才終於見到了蘇仁智。他帶來一個老嬤嬤過來,讓嬤嬤來教蘇墨怎麼做。
蘇墨隻是見了那個嬤嬤一眼,便覺得十分眼熟。那嬤嬤見了她,也止不住拿著眼睛在她身上覷,神色十分可疑。
蘇仁智在一旁看著,也覺得兩人俱不太對勁,正要發問,卻聽見嬤嬤大喊了一聲:“你是!”
蘇墨立馬想起來了,可惜她也來不及阻止了。當日蘇柳曾有意娶她,便安排了宮中的教導嬤嬤來教她禮儀。
兩人顧慮到不泄露她的女子身份,便隻借口讓嬤嬤教導紫衣,而蘇墨在一旁留心學著。,
本來這事時隔已久,又當時蘇墨以男子身份示人,哪裏想到,這嬤嬤今日居然能認出自己來。
蘇仁智自然也聽出了端倪,他上前一步,低聲而冷峻地問那嬤嬤:“你認得她?”
“想必奴才認錯了。”
“是誰,你說!”
“當日奴才曾去軒王府教導一蘇姓姑娘,當時曾見一名為十九的大人。據我看來,那十九大人倒是與公主有幾分相似。”嬤嬤尷尬地說著,見蘇仁智臉色奇怪,便忙說:
“必然是我看走眼了。那十九大人乃是男兒身,怎麼會和公主有所聯係呢。奴才該死,皇上恕罪!”
蘇仁智卻看著看似鎮定的蘇墨笑了。
“十九大人?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