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茫然,“出行?軒王要去哪?”
“哦?難道公主不知?”蘇容賢冷嘲熱諷。
蘇墨做狀要轉身,道:“既然賢王是來說笑的,那我就不多陪了,賢王自便。”
“軒王要去打仗了,去北燕。”
蘇墨恰好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蘇容賢。
“大夏與北燕,要交戰了?”
蘇容賢聳了聳肩,道:“北燕這些日子發動了內亂,皇上的意思是,讓軒王此刻派兵前去北燕,趁機討伐。”
蘇墨的腦子徹底糊成一團了。
一個是蘇柳,一個是南宮賀。不管是誰,好像都虧欠於她,又好像不管是誰,都讓她有所虧欠。
但是無論如何,不管誰勝誰敗,都不是蘇墨想要見到的局麵。
“好好的,為什麼要打仗呢?”她沉默了許久,才突然有些擔憂地開口問道。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是皇上的意思。”蘇容賢又說,“對了,你可知道,負責糧草的人是誰?”
“是你?”
“嗬,怎麼可能是我呢?皇上親口指派恒王負責糧草之事。”蘇容賢非常滿意地看著蘇墨的臉色漸漸起了變化。
一時,酒水來了,海碗也取了來了。小荷在一旁,為賢王倒了兩杯酒,含笑看著賢王。
賢王舉起一杯,一飲而盡,放下了碗,又看著蘇墨。
蘇墨心亂如麻,看了看蘇容賢,問道:“賢王今天找我來,是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隻是得知了這個消息,於是便好意來通知你就是了。”
蘇容賢隻看蘇墨這表情就知道她不可能會置身事外,如今他既然見不到皇上的麵,就隻能由蘇墨來解決問題了。
隻能賭一把,相信皇上還是會寵愛蘇墨。
當然,如果不成功,蘇容賢自然還會想別的辦法來幫助蘇柳的。
“好了,妹妹好好休息,哥哥就先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兩日恒王便會安排糧草先行,而軒王會在一周後帶兵動身。”
蘇容賢把事情的緊急性說了之後,起身便離開了。
蘇墨依舊心事滿滿地站在原地,望著那壺酒沉默著。
小荷目送賢王離去,然後走到了蘇墨身邊,低聲說:“公主莫要放在心上,賢王向來是有些無禮的。”
她隻當是賢王態度不對,所以才讓蘇墨悶悶不樂。
她在蘇墨身邊這幾個月以來,一直貼心伺候,又見蘇墨沒有什麼架子,心裏倒是也喜歡極了她。此刻見她心情不好,便出言關懷。
蘇墨回過頭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天色,道:“這個時候,隻怕父皇剛剛用完早膳吧?”
小荷愣了一下,便點頭稱是。
“陪我去一趟禦膳房吧,我想為父皇做些點心。”蘇墨道。
當日,蘇墨畢竟也曾在那北燕呆過許久。南宮賀一心想要討好她,將北燕各式各樣美食都準備了個遍,就看她愛吃什麼。
蘇墨有些愛吃的,在宮中閑著無事,也曾經學過一招半式。
此刻,她到了禦膳房,一應食材器具皆是完善,自然操作也簡單。她憑著記憶,輕鬆地做了幾道北燕的點心,一直忙到日到正午,才收拾裝點好了。
然後她拎著這些點心,前去拜見皇上。
蘇仁智正在宮中看著一些奏折,聽見羅公公說公主求見,便放下了奏折,讓蘇墨進來找他。
“父皇!”蘇墨柔柔地行禮。
“過來吧,墨兒,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蘇墨笑著走了過去,將手中的籃子放在桌上,又將裏麵的東西一碟一碟拿了出來。
“父皇,您猜這是什麼?”
蘇仁智愣了一下,打量了一番,才道:“這些點心,朕也曾見過的。”
他自然是大多都見過,不然蘇墨又何必做給他看呢?
想來昔日那南宮芙蓉既然是冥族逃跑的聖女,那自然也北燕人士,自然也是喜歡這北燕口味的。憑著她的受寵程度,隻怕沒少在大夏皇宮中獲取各種特權。
這些點心小食,都是北燕貴族皇宮常用之物,想必蘇容賢也是見過吃過的。
“這是包肉,外皮用麵粉伴蛋清而製,內陷是用八分瘦的豬肉剁碎,佐以香精調味醃製而成。”
“這是木樨糕,是北燕貴族喜愛的糕點,入口鬆軟香甜,不黏不膩,清爽可口。”
“這是酥油炸,將肉末、麵粉、青灰、艾葉絨糅合,用嵌套成型,用油炸至金黃,再撒上蔥花香料。”
“這個,這個是什麼?烤肉不成?”蘇容賢一道道如數家珍,都說得八九不離十,直到最後一道糕點,才停住了口,有些疑惑地看著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