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毛,薛二人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可一時又不好反駁,隻好順著她的話繼續問道:“那除了我們。。。我們之外還有什麼可疑的人嗎?”這話連他們倆自己聽著都覺得別扭。
喜樂搖了搖頭說道:“除你們之外就真沒有了。”
“姑娘你再仔細想想。”
喜樂此時打了哈欠,裝出一幅睡眼稀鬆的模樣說道:“人家不是都說沒有了,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奶奶,我困了,什麼時候能回去睡覺啊?”
老婦人見狀忙拍了拍孫女的頭說道:“喜樂乖,沒事,咱這就回去休息。”說罷轉過頭對峨嵋派眾人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祖孫倆還要歇息,就請各位退下吧,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
“可是老人家這。。。”毛,薛二人如何肯依?當即上前說道。
老婦人見狀把眼一瞪怒道:“怎麼?我們祖孫倆的話你們沒聽懂嗎?不是都說沒看見什麼可疑人物了嗎?還想怎樣?\"
“老前輩您聽我說,非是我等不信賢祖孫之言,隻是事關重大,不可不慎。這笑閻羅武藝不凡,或許他趁您二位休息之時潛入了這裏也說不定,為安全起見,您看是不是。。。”接下去的話毛,薛二人實在不敢再說下去。
可老婦人哪裏聽不出他們的話外之音,當即柳眉倒豎,冷冷道:“後半句我替你們說吧,為了安全起見,我這小院是不是可不可以給你搜上一搜,是也不是?”
毛,薛二人聽她言語中明顯帶著怒氣,當即不敢再多話,站在一旁低頭不語,給她來了個默認。
這下老婦人是真火了,怒道:“大膽,你們這些人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婆子縱橫江湖數十餘載,昔日天下群豪聞我之名莫不膽寒,別說是你們這些後生小輩,就是你們總門長彭衝也要給老身三分薄麵。如今居然敢來我門前如此放肆,我且問爾等,你們峨嵋派是官府不是?”
“老人家說笑,這怎麼可能?”
“那是強盜不成?”
“這話更是何從說起。”
“著啊,這峨嵋山本是天下人共有,非是你等峨嵋派一家私產。如今你們一非官府,二非強盜憑什麼私闖民宅肆意搜捕,此舉豈非是欺人太甚!”
說到這裏,老婦人忽然右手一揚,眾人隻覺眼前一道黑影一閃,接著隻聽一聲清脆的皮鞭響。毛,薛二人頓時隻覺頭上一涼,用手一摸居然帶下來一大把頭發,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倆人頭上的發髻竟已被打散,可頭皮卻絲毫沒有損傷,仿佛是有人用剃刀剃過一般。再一看老婦人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條長鞭,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原來是她顯露了這麼一手絕藝,當時她與毛,薛相距足有一丈開外,連發髻這般體積尚且一擊即中,何況是下麵那顆頭顱?眾人此時是無不驚駭。
“這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要是再來糾纏就別怪老身翻臉無情,喜樂,關門送客!”老婦人說完,一扭頭便既回屋。
“是,各位對不住了。”要說這喜樂丫頭也壞,一邊關門一邊還對眾人做了個鬼臉,堂堂峨嵋派在這祖孫眼中似乎如同無物。
“啪。”一聲悶響,大門又複關上,隻留下峨嵋派眾人在外麵目瞪口呆,過了許久才有人向毛,薛二人問道:“二位師兄,您看咱們如今怎麼辦?”
來的這一路屬於峨嵋天罡門,俱是“活南極”候延年的弟子徒孫,別看這毛,薛二人剛才在哪老婦麵前顯得頗為窩囊,其實卻是候延年的入室弟子,論起來與歐陽文波,杜橫等人乃是同輩,在西川一帶還頗有些名望,故而眾人都以他們馬首是瞻。此時毛,薛二人互相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各自手中的頭發,早已嚇得是一身冷汗,哪裏還敢繼續上前聒噪?扭頭對眾人道:“還能如何?走吧。”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不然又能如何?這老婆子的武藝你們剛才都見到了,聽說她那個孫女也不是善茬,估計就是我們這些人一齊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留下來難不成還等人家的鞭子?”
“可這麼回去我們怎麼向師傅交待啊?”
“沒事,一切責任由我們二人承擔,斷不會連累你們。這老婆子身份太高,連咱們師傅也怕她三分,隻好回去請示總門長,看他如何定奪了。”眾人一聽感覺也隻能如此,便悻悻然的離開,小院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多謝老人家仗義相助。”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拓跋玉在屋裏聽的清清楚楚,故而待峨嵋派眾人一走遠,她當即跪倒給老婦人施禮。
“先別著急謝,老身我這麼做可不是看你的麵子。”說到這裏她忽然一轉身對床上的褚桀說道:“小子別裝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此時原本躺在床上依舊呈昏睡狀的褚桀忽然噗嗤一聲樂了,說道:“老人家果然好眼力,居然這樣都瞞不過你。”說著咱們這位笑閻羅終於睜開了雙眼,原來他體質遠就比常人強健,加上老婦人醫術不凡,施救得法,所以盡管是重傷之下,依舊是恢複極快。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聽在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