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聽我的命令了嗎?你可別忘了自己在主上麵前發過的毒誓,你若是背叛會有什麼下場?還有你妹妹的死活也不顧了嗎?”郝無雙厲聲嗬斥道。
聽對方拿妹妹相要挾,一空道人終究還是有些動心,拔出腰旁的長劍,一步步就逼近了昏迷不醒的一塵!
“一空,你已鑄下大錯,切莫泥足深陷,罪上加罪啊!”清一道人見狀趕忙出言製止道。
聽掌門人這麼一說,一空頓時有時猶豫,握劍的手停在半空中不住發抖。
“一空,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你莫非還要背叛我等嗎?”郝無雙見他猶豫不盡出言恫嚇道。
一邊是同門之義,一邊是兄妹之情,一空道人在原地猶豫許久,長劍幾起幾落,最終對於惡勢力的恐懼還是壓過了良知,他心中暗道:“一塵師兄,小弟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到了那世切莫怪我!”思想到此他一咬牙,一狠心,手氣劍落,頓時隻見鮮血崩流,接著隻聽一聲慘叫。在場的武當子弟許多都不忍再看,紛紛閉上了雙眼,可過了片刻又感覺情況不對,睜眼一看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塵道人雖然依舊倒在原地昏迷不醒,可身上卻似乎完好無損。相反倒是一空道人緊緊捂住自己剛才拿劍的右手,表情痛苦,在他手腕上赫然插著一把飛刀。
對於那把飛刀郝無雙是再熟悉不過了,然而讓他驚訝的是這把飛刀的主人此時應該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好險,總算趕上了。”李繼先見狀長出了一口氣,誇張地揉了揉肩膀。
“李繼先,你。。。你”郝無雙見狀驚地居然連話都說不清楚。
“我?我怎麼了?”李繼先故意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錯愕的對方。
“你不是明明中了“十香軟筋散”了嗎?怎麼。。。怎麼又能動了?\"
“誰告訴你我中”十香軟筋散“了?道長,老蕭你們倆中了嗎?”李繼先頓時表現出一幅驚訝的樣子,一本正經地問起了蕭毅等人。
蕭毅為人正直,不像老友這般詼諧,此時不禁一陣苦笑的站起來,說道:“好了,小李子,大敵當前先別胡鬧了。”
“胡鬧?哪有,我隻看大家挺緊張地活躍一下氣氛而已。”蕭,李二人一搭一檔,仿佛將在場的對手統統視若無物。
若非親眼所見,郝無雙絕對不會相信,主席上的蕭,李二人居然能夠行動自如,談笑風生。自己明明看著他們把下了藥的酒菜吃了下去,難道“十香軟筋散”失效了?不可能,為了此次行動他們事先經過了周詳的布置,甚至還演習過好幾遍,按理來說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可眼前這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郝無雙,你也很奇怪是不是?”此時之前一直趴在桌上的清一道人也忽然站起,衝著郝無雙朗聲說道。
“你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想不到吧,你們的計劃其實我們很早就已經看穿了,要是連自己門人弟子被別人收買了都沒有發現,那我這個掌門人也沒臉再當下去了。”說到這裏清一道人忽然轉過身,衝著一旁的一空等人搖頭歎息道:“一空啊,師伯我之前幾次旁敲側擊,希望你們能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沒想到你們終究還是執迷不悟。哎~”
一空等人原本見掌門人居然行動如常早已嚇得魂飛天外,此時聞言更是一陣惶恐,頓時紛紛跪倒說道:“掌門人饒命,我等也是受人脅迫,不得已才做此欺師滅祖之事。”說到最後居然聲淚俱下,磕頭如搗蒜。
這樣一來會場上的局勢頓時逆轉,連郝無雙帶來的人也不禁有些退縮。一劍秀士畢竟是久經大敵,在最初的一陣驚訝之後,又迅速恢複了平靜。他見軍心浮動,趕忙出言喝道:“大家不要慌,他們隻有三個人,大夥一起上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清一道人聞言不禁怒道:“郝無雙,事已至此難道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郝無雙笑道:“牛鼻子,確實郝某之前太小看你們了。不過眼下你們隻有三個人,我今天帶來的這幾十人也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好手,以眾淩寡,優勢在我。而且上山的各條道路都已經被我們封死,此刻你們不過是甕中之鱉,若想逃生,除非是天兵下凡!”說到最後郝無雙不禁是一陣狂笑。
“郝無雙休得猖狂,天兵來了!”一劍秀士話音未落,就聽得門外忽然有人一聲斷喝。
郝無雙聞言大吃一驚,接著隻聽四下裏一陣呐喊,廣場四周不知從哪湧出大批苗家子弟,將大殿團團圍住,真好似神兵天降。接著從院門外又殺進一支人馬,為首的是個美豔少婦,一見郝無雙便高聲叫道:“郝無雙,你看看本座是誰?”
郝無雙不看還則罷了,一見來人不禁大驚失色道:“尼雅,竟然是你!”
來者非別,正是五毒教主尼雅,此時隻聽她緩緩說道:“不錯,正是本座,郝總管你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我吧?你們布置在四下的人馬已經俱被我們製服,如今這裏已被我們五仙教弟子團團包圍,之前你們煽動我手下作亂,這筆帳本座還沒有和你們算呢,若是識相的乖乖繳械投降,清一道長乃是出家人,慈悲為懷,說不定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最後那句話尼雅沒有說下去,隻是一陣冷笑,可黑龍會眾人如何不曉其中含義,看著周圍數倍於己方的五毒教人馬一時間隻嚇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