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此事也頗為凶險,可是眼前大敵當前,任何一個機會都不能輕易放過,那此事就勞項老弟親自跑一趟了。”
“義不容辭。”
“那需要帶多少人?”
“此行乃是談判,帶的人多了反為不美,就我與淩老弟倆人足矣。”
蕭毅聞言又一皺眉:“這怎麼行,此去吉凶難卜,就你們倆人實在太過冒險,我看不如再多帶幾個人吧。”
“我去!”蕭毅話音剛落,忽聽得一旁有人自告奮勇,蕭大俠抬眼一看不由得暗暗跺腳,心說:“小祖宗,你還嫌咱們眼下不夠亂是不是?剛才惹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如今又要來趟這渾水!”
原來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咱們的褚桀,他生性喜事,聽項宣說的這陳柯世家如此傳奇,免不得想要親自去一探究竟。可蕭毅等人費盡苦心才剛剛把他找回來,如何舍得其再去冒險?當即勸阻道:“褚老弟,你腿上的傷還沒有好,這幾天還是留在城裏休息為是。"
“些許小傷,用不著大驚小怪的,你看我現在翻跟頭也沒事?”褚桀生怕蕭毅不信,邊說邊原地翻了幾個跟頭,其實像蕭毅,俞娟兒等幾個高手一眼就看出他的動作雖然依舊比常人靈敏,可比起其正常狀態下還是頗有差距,顯見腿上的傷依舊對他有影響。蕭毅自然是不會答應他如此逞強,二人不禁爭論了起來,李繼先在旁邊一看生怕事情鬧僵,於是便對蕭毅說道:“老蕭,依我看就讓他去吧。”
“老李,這小子任性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他胡來?”
“不是,老蕭你慢慢聽我說。”說到這李繼先不禁湊近了兩步,與蕭毅竊竊私語道:“這小子的性格你也知道,整個一活驢,牽著不走是打著倒退,咱們要是硬不準他去,說不定到時他又偷偷一個人開溜了,這麼大個人咱們總不能一直把他綁在屋子裏吧?所以依我之見不如就答應了他,這樣他一高興咱們提些什麼條件他自然也樂於答應,路上再讓項宣,淩霄他們小哥幾個看著他些也就是了。”
蕭毅仔細一想老友的提議也未嚐沒有道理,對付褚桀此人一味硬來肯定不行,猶豫了一下,蕭毅最終也隻好妥協,轉頭對褚桀說道:“也罷,算你小子運氣,既然連李莊主都為你求情,這次我就答應你一回。不過咱們有言在先,去可是去,這一路上你可不準再給我惹事,一切都要與項,淩幾位商量著辦,事情完成立刻回來。這幾點能不能做到?”
“能,能,太能了。您放心,我這一路肯定乖乖地。”褚桀是個頑童心性,一聽蕭毅答應放自己去自然高興,當即滿口應允。
蕭毅見他興奮的樣子不僅暗暗搖頭,心說這孩子某些方麵比誰都成熟,可任起性來就像個孩子,不過他雖然喜歡任性妄為,倒也說話算話,既然當著這麼多人答應不胡來,想來不至於不守信用。可話雖如此蕭毅依舊不太放心,項宣,淩霄在他手上吃過大虧,對其頗為忌憚,真有什麼分歧隻怕壓製他不住,總須再找個成穩老練的人去看住他。一抬頭他正好看到一旁的唐豔卿,這幾天這位二小姐也不知是怎麼了,整天無精打采,對誰也愛理不理的,今天開會她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似乎自顧自在想著什麼心事。蕭毅雖然聰明,可怎麼也想不到她是因為剛剛失戀,心想“毒手觀音”做事穩重,與褚桀,淩霄等人又有交情,幾個年輕人同行也不會顯得太尷尬,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於是便開口說道:“你們這些人嘴上沒毛是辦事不牢,我還是不放心。唉,唐二小姐你在這裏正好,女生心細,要不就麻煩您走一趟,替我看著這幾個小猴子?”蕭毅原以為憑唐豔卿急公好義的個性多半會當場答應,可哪裏想到唐二小姐此時最不願看到的就是這個笑閻羅,何況還要與他同行,隻是當著這麼多人又不好明說理由,當即欲言又止,神色尷尬。
褚桀心知其中內情,忙替唐豔卿解圍道:“哦,唐二姑娘這幾天不太舒服,我看就讓她留在城裏養病吧”
“唐姑娘生病了?我怎麼不知道?要緊嗎?要不請大夫看看?”蕭毅一來為人寬厚,二來怎麼也想不到這倆之間也會有曖昧之事,當即頗有些信以為真。
褚桀聞言忙解釋道:”哦,沒什麼,她說隻是受了些風寒而已,所以不敢驚動大家,休息幾天就行了,不礙著的。再說這回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出行,帶著個姑娘難免不太方便,我看蕭大俠你就另選旁人吧。
蕭毅等人聞言都覺得有些半信半疑,心想褚桀這人一貫特立獨行,什麼禮儀倫常從來不在他的眼內,今天怎麼在意起男女大防來了?更何況江湖兒女不比尋常人,沒那麼多禮法教條,之前唐豔卿不也跟著大家到處尋找褚桀,之後又一同回來了嗎?當時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啊?褚桀此言明顯有些古怪,可一時之間又挑不出什麼毛病,所以蕭毅隻好皺眉道:“哦,既然如此,咱們就另換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