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去,李達果然在櫃台那發現了黃海,此時黃海正和一個人說話,那個人大概四十多歲,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李達走近前,隻聽黃海問:“店裏經常來這些社會小青年嗎?”
那人不緊不慢的說:“我們店每天來的青年較多,尤其是情侶,他們很喜歡吃這裏的飯。”
“難道你就沒發現有些人不太正常嗎?”
“有什麼不正常的呢?”
黃海環視一周,笑了笑,他覺得這人是明知故問,李達見縫插針道:“比如染著小黃毛的青年,還有那些邊吃飯邊東張西望,賊頭賊腦的人,我感覺就不太正常,你沒注意過?”
“凡是來這裏的都是我的顧客,他們都是吃飯的,顧客就是上帝,我們的宗旨就是把顧客服務好,這樣我們的業績才能好,我哪有心思注意這個。”
黃海冷笑了聲,知道再問下去也是浪費口舌,他走向店內部,開始注視著店裏的每一處地方,希望能找出些什麼,不過極其認真的搜尋了會,並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路過張飛宇身邊時,張飛宇笑著說“黃隊長這是幹嘛呢,怎麼感覺像是辦案抓逃犯一樣。”
黃海並沒有心思搭理他,趙雅瞄了黃海一眼,不滿的轉過了頭。這時之前說話的那人走了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黃警官,您能不能快點檢查,我這店裏的顧客走了很多個了,外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這店裏出了啥案子呢。”
“沒事了。”黃海停下移動的腳步,收回了視線。他總覺得這個店哪個地方不對,可就是想不到哪裏出了問題,內心裏隱隱不安,似乎有一個聲音一直提醒他“這裏不對,這裏不對。”
就要走出這個店,那人遞過來一張名片,笑著說:“這是我的名片,希望下次您還能來吃飯。”
黃海接過名片,回頭的一瞬間好像看到了張飛宇高深莫測的笑容,他對著黃海揮揮手,然後繼續吃飯,身邊的趙雅不時夾起飯菜送到他嘴裏,他不時捏一下趙雅的臉蛋,平常人看來隻是一對秀恩愛的小情侶,黃海卻覺得張飛宇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仍有顧客前赴後繼的走進來,不乏手挽手的情侶,門口的服務員滿麵笑容,見人就說“歡迎光臨。”
李達也接了張那人的明信片,隻見明信片上寫著“顧明”,下麵還有聯係電話和職務,李達仔細看了下,說:“原來他是店主啊。”
黃海看了眼名片,然後放入兜裏,二話不說走了出去,他隱隱覺得這家店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不過卻不知道哪裏有問題,在店裏檢查了一圈,根本無從下手。
思考著走在街道邊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教堂前,李達望了眼教堂,一拍腦門,說:“田野還沒吃飯呢,之前讓我給他帶飯,我忘了,黃隊長你先進去吧,我去給他買飯。”
黃海說:“好。”
李達轉身離開後,黃海抽了根煙,突然想起來打火機沒油了,又把抽出來的煙放進煙盒裏,十分無奈的皺起了眉頭。
街道上的人來來往往,這條街是貧民區和市區的交彙點,人流量很大,毫無疑問,人也很雜,之前溜進人群中的背包青年,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也說明了這個問題,如果展開調查,會很吃力。
路旁沉積著皚皚白雪,一些小孩子跑跑停停玩起了打雪仗,不時有雪球朝這邊飛來,家長在一旁聊天,時刻注意著自家孩子。不遠處就是綠苑小區,快要整修的樓房在平民區中顯得格外紮眼,想到死在那裏的趙小麗,黃海再次陷入了沉思。
“那個勒索要錢的人到底是誰?當時他藏在衣櫃後麵,會不會一直在偷看,然後袖手旁觀?”
“張東城的死是不是也和他有關?但是如果是他殺死了張東城,又為什麼要挾要錢呢,兩者之間有矛盾,因為他殺死了張東城,錢也就沒有了。”
那個乞丐仍舊杳無音信,他似乎看到了什麼,夜深人靜的時候,乞丐躺在大街邊,往往容易被人忽視,他應該見過凶手。這個乞丐對整個案件起著重要作用,這是一個突破口。
思考了會,李達回來了,看到黃海愣愣出神,李達走近說:“黃隊長,還沒進去啊?”
黃海回過神,點了點頭,看到李達提的幾瓶啤酒和小吃,黃海問:“全是田野的?”
李達笑著說:“是啊,田野特別喜歡喝啤酒,一個人能喝兩大箱子呢。”
黃海立即嚴肅起來:“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喝酒易誤事,給他留一瓶吧,其餘的退回去,我有感覺,凶手很可能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