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們立在一旁,赫年的父親看到了警員們腰間的槍,覺得這不是開玩笑,沉思了會,一臉難看的說,“如果他回來了,我們會問清楚的,如果他真的殺了人,我不會包庇,但是如果有人造謠生事,我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赫年的母親氣憤的說,“絕對是被冤枉的,有人要陷害他。”
李達望著眼前的兩個人,有些驚訝,能和警方這樣說話的人不多,可見他們確實和上級領導有深一層次的關係,這種有恃無恐的樣子絕不是裝出來的,不愧是雅爾教育集團的董事長。黃海沒有辯解,說了句“告辭。”便帶著警員們離開了。
黃海給三個警員分配了調查任務,自己帶著李達去了黃欣的家裏,黃欣是赫年的女朋友,曾有一段時間兩個人鬧得滿城皆知,因為黃欣曾是電視台主持人,有一次主持節目,她當眾罵了赫年是個混蛋,讓人又愛又恨,也就是那次她被公司開除了,赫年因禍得福,因炒作登上了報紙,開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
“你覺得赫年是殺害趙雅的凶手嗎?”路上李達問。
“這個我也不確定,不過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對他很不利。”
李達想了想說,“趙雅身上的指紋是他的,而且也是他約的趙雅,如果地麵上的鞋印也是他的話,那他肯定就是凶手了。”
“為什麼這樣肯定?”
“因為地麵上隻有趙雅和他還有那兩個發現者的鞋印,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鞋印了,除了他還會有誰?”
黃海提醒說,“張東城被殺後,我們同樣沒有找到凶手的鞋印。”
李達不再說話了,黃海繼續說,“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嫁禍給赫年的話,還是有可能的,不過凡是都要講求證據的,到底是栽髒陷害還是確有其事,目前還不好下定論,隻有我們找到了赫年,了解一切情況才能更好的確認。”
據調查,黃欣住在熱鬧的市中心,那是廣平市最高的樓層,她住在五樓,黃海順著路線到了她家門前,摁了下門鈴,等了會,沒有回應,黃海又摁了兩下,仍舊沒有回應,李達說,“是不是沒在家?”
黃海停了片刻,若有所思,也許是真的沒在家。正要走,這時,門開了,黃欣站在門邊,拿著手巾正擦拭濕漉漉的頭發,“抱歉了,剛才正在洗頭。”
“沒事。”黃海順便往客廳裏望了眼。
“進來吧,拖鞋在門口,自己換吧。”黃欣繼續擦拭著頭發,往客廳裏走,“聽說警察找上門準沒好事,不知道黃警官這次來有什麼事?”
“請問赫年在你這嗎?”
“不在,他已經兩天沒有找我了,怎麼,他出事了?”黃欣停下手中的動作,吃驚的望著黃海,“我就知道這混蛋早晚有一天會出事的,整天惹事生非,是不是哪個蠢女人懷了他的孩子鬧到警局了?”
“我們懷疑他和一樁謀殺案有關。”黃海平靜的說,“但是現在找不到他,所以就想看看他是不是在你這裏。”
黃欣不可置信的望著黃海,半天才回過神,張口結舌的說,“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麼會殺人呢?”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我了解他啊,這個混蛋頂多騙一些蠢女人回家,殺人他絕對不敢的。”黃欣急於為赫年爭辯,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犯罪是不能完全和他的性格混為一談的,也許他是被迫無奈,也許是一時興起,或者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黃海解釋說,“犯罪動機有很多,任何一個動機都有可能殺人。”
“可我還是不相信。”黃欣垂下頭,有氣無力的說,“你們有證據嗎?”
“受害人身上有她的指紋,而且犯罪現場正是他和受害人相見的地方,我們查了他與受害人發的短信,兩個人之間有一定聯係,關係非淺。”
黃欣歎了口氣,無奈的說,“受害人是誰?”
“趙雅。”
“竟然是她,她為什麼被殺。”黃欣想了半天,喃喃,“難道……”
“怎麼,你認識她?”
“認識,她是張飛宇的女朋友,曾經我和赫年逛街的時候見過她,是一名教師,挺漂亮的。”
黃海盯著她,從她的回答中察覺到了什麼,說,“剛剛我好像聽到了你說難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沒有什麼,一切隻是無端猜測而已。”
“不妨說說,也許這個猜測對破案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