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街道,一間小平房裏,一個外出打工的三十多歲女人正做飯,李光平路過,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不由自主的叫喚起來,他怔怔望著這間小平房,眼裏流露出激動的神色,猶豫了下,他輕手輕腳的趴到窗戶旁,看到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於是嘴角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他快速走到房門口,為了更好的通風,木門竟然沒有關,他毫不費力的走了進去,關上了沉重的門……
2000年,五月十日十三點
又一起案件發生了,這次和上次有所不同,受害人被侵犯後,被殺,犯罪升級。
嚴力站在案發現場,焦急的等待著法醫檢查,這是一座並不顯眼的平房,屋子裏的空間有限,通風並不好,血腥味刺鼻,屋裏桌子上還放著飯菜,上麵爬滿了蚊子,炎熱的天氣,法醫仔細的檢查著屍體,額頭流出了汗水。
報案人是死者鄰居,本來鄰居是想來借東西的,沒想到看到了這麼淒慘的一幕,當時嚇得驚慌失措,最終報警。
死者名叫李萍,三十二歲,未婚,一直在s市打工。
法醫檢查完,嚴力趕快詢問情況,法醫說,“受害者大概是中午12點左右死亡的,頭部受到了猛烈撞擊,頭骨部分碎裂,右手臂折了,從受害者身上提取了指紋和精液,和之前幾起案件的提取物一樣,是同一人所為。”
嚴力望了眼被白布遮蓋的屍體,皺起了眉頭,這起連環作案已經升級,如果短時間內抓不到凶手,市民仍舊麵臨潛在的危險,可是凶手到底在哪裏呢?這是個大問題,嚴力走出案發現場,這時,警員趙宇從遠處趕來,一臉興奮,邊走邊說,“嚴隊長,有發現。”
嚴力立在原地,忙問,“有什麼發現?”
趙宇激動的說,“經過走訪調查,我發現李光平曾在醫院做過檢查,醫生說他是癌症晚期,而且這人幼年生活不幸,父母因為一場車禍離開了,他從此住進了孤兒院,可能是缺少關愛,造成了心理扭曲。”
“還有別的線索嗎?”
“沒有了。”趙宇不好意思的回答。
“這點線索,找不出罪犯啊。”嚴力沉重的呼了口氣,若有所思,“不過這應該是犯罪的根源。”想到黃海所說的話,嚴力喃喃道,“那小子猜測沒錯,看來有必要和他見一麵了。”
下課鈴剛響,黃海拿出犯罪心理學書準備再看一眼,這時有同學走過來,拍了拍看書的他,然後指了指門口,說,“黃海,有人找你。”
黃海回過頭,發現嚴力正站在班級門口,此刻的他露出苦澀的笑容,看來最近壓力不小呢,黃海把書放下,慢慢走出去,一直走到他麵前,嚴力說,“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談談。”
黃海問,“是不是又有案子發生了。”
嚴力點點頭,看了眼來來往往的學生,說,“這個地方不適合交談,我們換個地方吧。”
兩個人一同走進操場,在樹邊坐下,嚴力直奔主題,說,“今天又發生了一起案件,和上幾起一樣,受害人受到了侵犯,唯一的不同是,受害者被殺害了。”
黃海吃了一驚,說,“這是犯罪升級。”
“對。”嚴力說,“我們調查了李光平,這人是癌症晚期,幼年父母因車禍離世,很可能他的遭遇在心理造成了一定影響,我懷疑他心理極度扭曲。”
“由發泄變成報複。”黃海喃喃。
“什麼?”嚴力忍不住問,“什麼發泄報複,報複社會嗎?”
“或許是社會也有可能是單獨的某個人。”黃海問,“你去過孤兒院和他工作過的地方嗎?”
“去過,當時是想找到他,不過一無所獲。”
“那你問過那裏的一些人嗎?有沒有曾經和李光平不和的,或者曾經欺負過他的。”
嚴力搖了搖頭,“這個倒沒有問,當時太焦急了,隻想著抓人。”
一股熱風從遠處吹過來,坐在樹下並不覺得涼爽,心情不由得煩躁起來,嚴力迫不及待的問,“難道這和案件有關?”
黃海思考著說,“如果他的心裏極度扭曲,開始報複的話,恐怕曾經欺負過他的人也有危險,十分有必要去孤兒院和他工作的地方調查一下。”
嚴力起身,“行,我現在就去調查。”
“我也去吧。”黃海自告奮勇,“一直以來我都想參與到破案當中,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希望能夠有所收獲。”
“你不上課了嗎?”
黃海笑了笑,說,“隻是兩節選修,沒事的。”
“那好吧,我們一起去。”
那是s市郊區的一家孤兒院,因為資金有限,鮮有人資助,年久失修,房子已經破爛不堪,很多不健全的孩子圍在地上玩著遊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倒是一些成年的孩子愁眉苦臉,脾氣略有暴躁,有孩子跑到他們身邊,都被他們無情的推開,嚷嚷著“滾”,不同的年齡層,兩者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