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力歎了口氣說,“之前我們不是確定之前案件的元凶都是李光平嗎,隻要把他捉拿歸案,這個案子就算結了,可是今天,我們接到有人報案,李光平被人殺害了。”
黃海瞪大雙眼,明顯吃了一驚,這確實出乎意料,之前通過法醫檢查,犯罪現場確實是李光平的指紋就連精液也是他的,這錯不了,當初警方抓捕李光平的時候,剛好被他碰到逃之夭夭,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一連串案件的始作俑者,而且他確實得了絕症,從小生活不幸福,和自己的判斷不謀而合,他為什麼突然被殺死了呢?
黃海有些不解,一雙眼睛裏填滿了疑惑,停頓了片刻,黃海說,“嚴隊長,麻煩你把這個案件的具體細節,包括案發現場,以及李光平何時被殺,怎麼被殺的,和我說一下。”
嚴力緩解好自己的情緒,說道,“案發地點在王萍所租的房子裏,他的脖頸大動脈被人劃破,並且沒有掙紮的跡象,死亡時間大概昨晚10,還有凶手在犯罪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黃海嚴肅了起來,這可不是一起簡單的謀殺案,沉思了會,黃海說,“對方沒有在犯罪現場留下證據,應該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李光平被凶手劃破大動脈而沒有掙紮的跡象,凶手一定和李光平認識,對於陌生人而言,李光平一定會有所防範,他不可能這麼容易得手,還有一個疑點,李光平為什麼會突然回到了王萍所住的地方?這個值得我們調查一下。”
趙宇看黃海分析的頭頭是道,講話的樣子儼然是隊長一樣,心裏略有不舒服,於是不甘寂寞的站出來說,“我覺得李光平回到王萍住所隻是想回味一下當初殺人的快感,他有精神類疾病,這種人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呢?”
黃海喃喃道:“不對,不對。”
“什麼地方不對?”嚴力忍不住問,就連趙宇也看著他,希望他能給一個解釋,黃海抬起頭,說,“李光平回到案發現場,這個地方有問題。”黃海雙手捂著頭,問,“王萍的屍體火化了嗎?”
嚴力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起了王萍,不過仍舊實話實說,“還沒呢,她無親無故,而且案子一直沒破,所以屍體一直放在停屍間。”
黃海說,“讓法醫再檢查一下她身上的指紋。”黃海特意指明,“是身體上的指紋,而不是衣服上。”他突然覺得這個案子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如果一切如現在猜測中那樣,那他之前的推斷就有一定問題。
趙宇越聽越迷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檢查王萍的屍體,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論李光平被殺的事情嗎?殺害王萍的真凶就是李光平,證據確鑿啊。”
黃海揉了揉太陽穴,沉重說道,“我有一個猜測,或許之前的案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其中很可能另有隱情,當時,當我們得知王萍被殺害並且提取到證據,確認凶手就是李光平的時候,一致認為犯罪升級,李光平開始實施報複,我們推斷他應該會去找下一個目標,可是,這幾天申琨並沒有出事,同樣也沒有別的案件發生,記得我們剛去孤兒院那天,院長非常悲傷,他覺得李光平不可能做出殺人的事情,他的孩子,他應該最了解,所以,我覺得這裏麵一定大有文章,包括王萍的死。”
趙宇難以置信的看著黃海,心裏有些不確定了,難道這個案子真的另有隱情?
黃海剖析了這個案子之後,匆匆回去上課,趙宇回到警局讓法醫重新檢查王萍的屍體,嚴力去了李光平曾工作的工地,調查一下李光平平時都和什麼人來往。
上午的陽光很烈,走到工地處,灼熱的光線落在皮膚上,呆的久了火辣辣的疼,而這些工人還在帶著安全帽,有條不紊的工作,汗水濕透了衣服,也沒見他們有誰偷懶不幹的,為了生活,這些苦力工人承擔了太多。
嚴力走上前去,看到搬磚的工人,當即表明身份,詢問一些有關李光平的事情,工人隨口說了兩句,繼續忙碌起來,他們暫時沒有太多的閑時間去回答這些問題,因為被監工發現他偷懶了,會克扣工資的。嚴力不知其中原因,見了工人就問,“你好,你認識李光平嗎?”
大多數工人都說認識,不過聊了兩句就不說話了,嚴力本想再問,這時,遠處有聲音傳來,“哎,那個誰,你幹啥呢?”,這聲音無比渾厚,聽起來像山野村夫一般,嚴力回過頭,隻見不遠處走來一人,這人武大山粗,濃眉大眼,走起路來,虎虎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