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力輕輕摸著孩子的額頭,溫和的笑了笑,黃海打量著申琨,他坐在對麵沙發上,表情像平靜的湖麵一樣波瀾不驚,孩子玩鬧了會,拿著玩具跑回了臥室,嚴力對黃海點了點頭,彼此心照不宣。
申琨等待著,一直保持緘默。
沉思了會,黃海問,“請問你覺得孤兒院院長這個人怎麼樣?”
“他。”申琨有點茫然,沒想到黃海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頓了頓,說,“他挺好的,經常照顧孩子,為人和善,而且勤儉節約。”
黃海歎了口氣,欲言又止,申琨從對方的表情上覺察到一些問題,說,“怎麼了?難道不對嗎?”
黃海沉重的說,“也許你看錯了人,其實他一直在偽裝,就在昨天,他揭開了虛偽的麵具,暴露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麵。”
申琨很不解,“你這話什麼意思?”
黃海解釋說,“這些天通過警方的走訪調查,我們了解到李光平有一個叫做王健友的朋友,在他銷聲匿跡的那幾天,他很可能就一直住在王健友那裏,因為這個消息知道的比較晚,昨天警方去抓人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黃海說到這,再次停了下來。
申琨伸起頭,緊張的問,“然後呢?”
這時,嚴力接下話茬,說,“昨晚我們去抓人,竟然出乎意料的碰到了一個人,他拿著匕首正要謀刺王健友,我們慌忙把他扣住,拿去他的帽子,這才看到他的真麵目,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行凶的人竟然是院長。”
“怎麼會這樣?”申琨喃喃自語,“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誰能想到呢,我們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那,他承認自己的罪行了嗎?”申琨試探性的問道。
“承認了,他說他殺害了李光平,謀刺王健友也是怕李光平把一些事情告訴了他,院長說當年他曾失手殺害了一個人,這事被李光平看到了,所以一直拿來要挾他。”
申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重的臉色釋然了不少,黃海說,“但是我們覺得這件事仍舊存在很多謎團,比如說李光平一直要挾院長,肯定對院長有所防備,哪能讓院長如此輕易得手呢,院長畢竟年邁了,李光平正直壯年,兩個人的體力和靈敏度也相差很多。”
“難道你們覺得凶手另有其人?”申琨問。
嚴力說,“這隻是一個猜測,具體還要等王健友醒來再說,或許他那裏有很多信息,李光平還是很有可能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包括那天李光平見的那個人是不是院長。”
申琨問,“王健友沒有死?”
“是啊,當我們趕到的時候,王健友躺在地麵上,流出了大量的血液,雖說命是保住了,但是到現在都昏迷不醒,現在還在醫院呢。”
申琨“哦”了一聲,問,“你們來這裏就是為了詢問院長的事?”
“嗯,這會讓我們對院長有一個具體的判斷,畢竟你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可能對他了解點,之後我們還會去孤兒院了解情況的。”
申琨點了點頭,思考了起來,隨後說,“其實院長表麵做的確實不錯,不過,背後有沒有做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就比如你們剛才說的,院長曾失手殺過人,這事我就不知道。”
“嗯嗯,看來他隱藏的比較好。”嚴力起身,“既然很多事情你並不了解,那我們就走了,很感謝你的配合。”
申琨把他們送到門外,然後一臉陰沉的關上了門,走出居民樓,趙宇問,“這樣會有效果嗎?”
黃海思考了會,說,“那要看王健友能知道多少東西了,如果單純的隻知道李光平那天晚上見了誰,恐怕凶手就算是申琨,他也不會上鉤的。”
王健友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凶手真是申琨,這要看申琨怎麼認為的。如果他覺得王健友知道很多事情,他就有可能行動。
嚴力皺起眉頭,目前就看申琨對這件事的在意程度了,醫院那邊需要做好部署,同時王健友還需要配合演一場戲。
午後異常煩悶,天空死氣沉沉的,就好像要下雨,吃完飯準備回寢室的陳雨潔,還沒走兩步就被郭旭東攔了下來,陳雨潔略有吃驚,臉上帶著驚喜,“有,有事嗎?”她問。
郭旭東東張西望了會,確定沒人了,拿出一封信,焦急的說,“麻煩你把這封信交給淩雨詩,我們鬧矛盾了,這些天她一直不願意見我,我希望能通過寫封信和她取得聯係,這裏麵有我想對她說的話。”
陳雨潔略有不滿的接過信封,說,“我可以幫你把信送過去,不過她看不看,我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