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晴向著身後望了望,剛才那個女生似乎對她並沒有多少好感,以她的直覺來看,那個女生應該喜歡黃海。沐雨晴靜靜打量著黃海,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微弱的陽光下,十分俊朗,他穿著白色襯衫,下身黑色牛仔褲,身材健碩,頗有風範,她最喜歡兵哥哥,自己看的都有些花癡。
“怎麼了?”黃海見她一直盯著自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臉,以為是有髒東西。
“啊,沒事。”沐雨晴紅著臉低下頭,“我,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學校的河邊看看,裏麵養了很多金魚,還有天鵝…”她說話聲音比較小,黃海懵了半天,呐呐的說,“好。”
還未到河邊,黃海就看到了趙宇和嚴厲,他們兩個圍著河邊轉來轉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嚴厲抽著煙,看樣子還有些焦急,沐雨晴也很好奇,兩邊人視線相撞,嚴厲停在了原地,扔掉了手中的煙,黃海走上前,問,“嚴隊長,在這幹嘛?”
嚴厲說,“我看能不能在這找到凶器。”
黃海驚訝不已,問,“什麼凶器?”
“應該是殺害淩雨詩的凶器。”趙宇插話,“我們昨晚監控到陳雨潔拿著東西來到了這裏,等她回去的時候,手裏拿的東西不見了,我們猜測她很有可能在丟凶器。”
嚴厲瞥了眼沐雨晴咳嗽了下,趙宇知道自己又多嘴了,趕緊閉口不言,沐雨晴慌了神,“你,你們是說,陳雨潔是殺害雨詩的凶手?”
黃海同樣不解,雖然自己也懷疑陳雨潔,但是並沒有證據,一切隻是猜測而已,他們這樣說,無非已經確定了陳雨潔就是凶手,黃海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有證據嗎?斷定陳雨潔是凶手的證據?”
嚴厲看了眼沐雨晴,示意不便多說,黃海說,“說吧,我向你保證,她不會泄露半點消息。”
嚴厲沉思片刻,說,“還記得昨天發現的小半截蠟燭嗎,指紋鑒定出來了,上麵殘留有陳雨潔的指紋,蠟燭上麵的血跡正是死者的,而且我們在死者淩雨詩手指甲中發現了石蠟和硬脂酸成分,明顯生前接觸過蠟燭,我們懷疑是在行凶的時候,兩者發生爭執,死者摸到了凶手所帶的蠟燭。”
趙宇繼續說,“我們今早發現陳雨潔一直在鬼樓前的草叢裏找什麼東西,這個你應該清楚,因為後來你也去了,我們猜測,或許她就是在找丟失的半截蠟燭。”
“那她怎麼說?”黃海問。
“她。”嚴厲啞然失色,呼了口氣說,“她說她去那裏隻是想找自己的手鏈,而且她還通過校廣播尋找了,至於蠟燭,那天晚上所有蠟燭都是她保管的,自然會有她的指紋,不過她走的太過匆忙,有半截蠟燭掉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半截蠟燭上會有血跡,而且會在草叢裏。”
黃海再次皺起眉頭,這才是陳雨潔,就算凶手是她,她也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的,看來隻要她一口咬定不清楚為什麼蠟燭會出現在那裏,目前的證據根本無法將她定罪,所以他們才來河邊尋找。
黃海問,“昨晚你們通過攝像頭發現她帶著東西來這了?”
“沒錯。”趙宇說,“自從這個案子發生後,我們偷偷在校園裏安裝一些攝像頭,昨天晚上一點多的時候,她從寢室離開了,一直帶著東西來到了這裏,回去的時候,手中什麼都沒有,我們檢查過她的宿舍,裏麵也沒發現什麼。”
黃海開始分析她的心理,如果她真的是凶手,在警方的嚴密排查下,肯定會想辦法丟掉凶器,昨晚一個人拿著東西單獨來到河邊,確實很有可能在丟凶器。舉目望去,這片河並不小,四周圍有護欄,看來並不淺,一旦凶器落入其中,又不知方位,想要找出來,可是難比登天。
黃海問,“現在陳雨潔在哪?”
“在警局呢。”趙宇說,“我們隻能扣留她24小時,過了之後必須得把她放出來,所以這期間我們需要找出證據才行。”
嚴厲揉了揉猩紅的眼睛,再次點了根煙提神,看的出來,他昨晚並沒有休息好,趙宇勸說,“隊長,你先回去吧,昨晚審訊嫌疑人,你幾乎沒睡覺,這裏交給我了。”
黃海吃驚的問,“昨晚你們就把她帶走了?”
趙宇解釋說,“不是的,是另一個人,昨天下午我們接到消息,說天府街那邊有人要毒品交易,這不是抓了一個人,可惜並沒有人贓並獲,所以審了那人一晚上,使了各種辦法,那人是老油條,警方注意很久了,不過他就是不開口,我們也很心累,今天還得把他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