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慧英第一次和他如此近距離接觸,不由得朝他多看了兩眼,今天他穿的很正式,上身白色襯衫,下身黑色褲子,襯托的身材格外完美,“你今天幹嘛去了?”呂慧英忍不住問。
“去師大了。”
“哦哦”呂慧英呼了口氣,不用說她也知道什麼情況了,穿這麼正式,肯定去找沐雨晴了,難道自己就沒有一點可能性了嗎?呂慧英打量著身邊的人,他的眉宇間透露著堅定的氣息,側臉格外嚴肅。
“既然你去了師大,肯定聽說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吧。”
“今天早上?”黃海轉過視線,詫異的問,“什麼事情?”
“看來你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有人發現師大辦公樓上掉著一個人,這人全身赤裸,身上寫滿了血紅色的大字,如今傳的沸沸揚揚。”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黃海皺起眉頭,沒想到鬼樓謀殺案剛結束,又出來這樣的事情,幾天前師大鬼樓樓頂懸掛人偶的事情還沒搞清楚,難道是同一個人?
呂慧英說,“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人身上寫的詩。”
“身上寫的詩?”
“對啊,有人看過他身上的字後,發現那是一首很奇怪的詩歌,好像是”呂慧英想著,嘴也開始念起來,“有人說,有一個字,一經說出,也就死去”說到這,呂慧英揉了揉腦袋,似乎想不起來了。
黃海接下說,“我卻說,它的生命,從那一天起,才開始。”
“對,就是這首詩。”呂慧英有些驚訝的看著黃海,“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首詩歌是美國詩人艾米莉.狄金森寫的,我之所以了解,是因為師大之前發生的事情,和這首詩有點聯係。”上次聽杜宇說師大多年前發生的事,也有這首詩歌的蹤跡,而且當年死去的學姐很喜愛這首詩,黃海不禁猜測,那個人可能回來了,不過為什麼消失了這麼多年,選擇了此刻回來,黃海思考了會,問,“那個被掛在辦公樓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聽說是師大的一名英語老師,剛從美國留學歸來,任職不久,好像叫做張海生。”
“張海生。”黃海默念了句,這個陌生的名字勾起了他的注意。
“黃海,你以後一定會是個好警察。”呂慧英注視著他說。
黃海沒有回答,做一名盡職盡責的好警察一直是他的夢想,就像他的父親一樣,做人民的好公仆,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迎難而上,打擊一切違法犯罪行為。黃海撐著傘,慢慢向前走,快到宿舍樓,黃海把傘遞給呂慧英,“好了,就到這吧,謝謝。”
“不用這麼客氣的。”呂慧英指了指遠處的寢室樓,“可是還有一段距離,要不我再送一段吧。”
“真的不用了。”黃海走出傘外,冒著雨水跑向寢室樓,呂慧英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歎了口氣。
她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黃海的時候,那時,警官學院剛開學,她坐在車裏,司機對著前麵的人鳴笛。他走在前麵,拖著重重行李箱背著兩個包,看上去十分吃力,透過車窗,黃海剛好也看過來,他的眼神夾帶著微微怒意,呂慧英煩躁的拉上車窗,隻對他有些輕微印象。
後來,呂慧英獨自開車撞到了路邊的人,驚慌失措下,開車逃逸,最後父親找到傷者時,才得知已經被路人送到了醫院,這個路人正是黃海。要知道,這個年代,訛詐的人比比皆是,這也造成了很多人不敢伸出援助之手,黃海的正義之舉被一報社發現,登上了報紙,這時呂慧英才算真正關注他。
黃海學習優異,每次學校推理大賽都是取得第一名,而她一直第二,無論怎麼努力,前者似乎是一直無法逾越的溝壑。呂慧英慢慢對他有了興趣,開始密切關注他,也從同學的口中對他有些了解,甚至看了他的檔案。
時間日複一日的流逝,慢慢的呂慧英發現自己對他越來越感興趣,黃海仿佛帶著魔力,不時的吸引著他,最終鼓起勇氣主動接近他。很多人都對她畢恭畢敬,阿諛奉承,而黃海從來不會這樣,對她格外冷淡,這改變了她的看法,甚至她曾想做黃海的女朋友。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是一見鍾情,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是日積月累日久生情,她從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自己這到底算什麼,自己的心思和情緒總會被他莫名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