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剛走出門外,匆忙向著項潛龍住宿而去,當時他走的最早,按理說最有可能逃走的,怎麼可能會把貨弄丟了,走到項潛龍的住處,曹剛敲了敲門,一直沒有人回應,旁邊的門打開了,一個兄弟看到曹剛,熱情的問,“剛哥,你這是?”
“我找項潛龍。”
“龍哥不在,他的手臂受了槍傷,好像去了我們的私有診所。”
曹剛點頭,急匆匆的走了。
陰雨連綿的街頭,項潛龍獨自走著,總有一絲疑惑在心頭揮之不去,但他又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前麵是個拐角,項潛龍思考著慢慢走了過去,正走著,突然一個麻袋從頭頂套了上來,頭部也隨之受了重重一擊,項潛龍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曹剛來到私有診所處,醫生說並沒有看到項潛龍來過,曹剛找了好多個地方,始終沒有發現他,他的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陳浩東坐在空曠的大廳裏,靜靜思索著,門外的天空很黑暗,風聲呼嘯,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時門外跑過來一個人,這人跑到陳浩東身邊,說,“東哥,剛得到消息,嚴坤死了。”
陳浩東略有驚訝,“被警察打死的?”
“是被人捅死的,目前還不知道是誰。”
陳浩東心中一顫,有些失神的看著門外,嚴坤一旦死了,那邊的人肯定會來討公道的,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以後的交易恐怕會變得無比艱難,這背後或許有一雙無形的手,一直推著某個隱秘計劃的進行。
“去,讓曹剛過來,我需要再問下情況。”
曹剛失落的從診所那邊回來,還沒走到自己住宿的地方,就被一個兄弟喊住了,“剛哥,總算找到你了。”這位兄弟氣喘籲籲的,一臉匆忙,他吸了口氣,繼續說,“剛哥,東哥找你。”
曹剛心裏猛地一緊,問,“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東哥說讓你過去。”
“嗯嗯,好的。”曹剛望了眼遠處的方向,陰暗的天氣,烏雲密布,他輕呼了口氣,慢慢向著遠處走去。
到了空蕩蕩的大堂裏,曹剛走到陳浩東身邊,微微彎下身,“東哥,你找我?”
“嚴坤死了你知道嗎?”陳浩東問。
曹剛驚訝不已,長大了嘴巴,“什麼?嚴坤死了?被警方打死的?”
“不是的,是被人殺害的。”陳浩東歎了口氣,“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這次交易竟然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們走的時候,不在一起嗎?”
“我們是分開走的,當時太亂了。”曹剛抬起頭,略有沉重的說,“真是沒想到,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向他動手。”
“我也很不解,這其中有很大的謎團。”陳浩東揉著太陽穴,“一會項潛龍會過來的,我需要再問下情況,現在貨丟了不說,嚴坤也死了,這其中一定有人做了不該做的,一定要調查清楚。”
曹剛不時點頭,很快一個小弟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說,“東哥,項潛龍不見了。”
2004年??5月20日
炎炎夏日,下午的悶熱讓人心煩氣躁,杜宇大口大口的喝著水,盯著資恒信貸公司的大門。這是一家放貸公司,背後老總陳浩東,自從臥底死後,刑軍便在辦公廳裏組織大家進行了一次會議,投影儀上,刑軍著重介紹了這人,混混出身,身兼多加公司老總,長青幫老大,深居簡出,勢力範圍很大。
隨後投影儀上再次出現了一個人,刑軍指著說,趙六,原籍黑龍江牡丹江人,混混出身,是陳浩東得力手下,接下來,屏幕上再次換了兩頁,還有一個人,黃海看著分外眼熟,曹剛,原籍河北邢台,先是在s市有販毒嫌疑,這兩年來到了廣平市,陳浩東十分器重的手下,刑局十分嚴肅的說,“根據多方了解,以上幾人,均做過多起違法犯罪事件,隻可惜一直沒有證據,他們很小心,目前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找出他們犯罪的證據,對他們密切監視和調查,爭取一網打盡。”
資恒信貸公司,陳浩東坐在辦公室裏,煩躁的抽著煙,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項潛龍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信,派人去了他老家查看,才得知他以前的資料都是假的,他的老家具體在哪裏,沒有人知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用想也知道,項潛龍一定有問題,交易暴露,嚴坤被殺,這其中一定存在千絲萬縷的關係。陳浩東覺得項潛龍是臥底,可又弄不明白嚴坤是怎麼死的。陳浩東思考了會,一無所獲,憤怒的對著一旁的兄弟說,“不管用什麼辦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