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點頭,還未走,身後一人猛衝過來,強烈的衝擊力把他們撞開了,沐雨晴摔倒在地麵上,那個人也跌了一腳,不過快速站起來,再次跑了。黃海看了那人一眼,快速扶起沐雨晴,想追,可是那人已經跑遠了,黃海隻記得他穿著藍色襯衫,留著平頭,這時,身後又跑過來幾人,好像在追前麵那人,也不知因什麼事,幾個人對著前麵的人大喊著,“讓開,讓開。”
黃海心疼的扶起沐雨晴,“還好嗎,沒事吧?”
沐雨晴揉了揉自己左手,“還好”然後朝著前麵看了眼,“真是的,跑這麼快幹嘛,也不看人,把人撞到了連聲道歉也沒有。”
黃海猜測,“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事吧。”
“興許吧,要不然也不會跑這麼狼狽了。”沐雨晴扶著黃海站起來,身體晃了下,有些尷尬的說,“我的腳扭了。”
黃海直接把她抱起來,走在擁擠的人群中,這一舉動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沐雨晴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在他懷裏,小聲說,“有很多人看著呢。”
“那又怎麼樣。”黃海抱的更緊了,“我抱的是我媳婦,管他們什麼事。”
沐雨晴的心裏暖暖的,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黃海這麼說話,男友力十足,黃海目不斜視的走在前方,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忐忑的回到家門口,杜宇深呼了口氣,然後敲了敲門,不多會,屋內傳出小心翼翼的聲音,“誰啊。”
杜宇咳嗽了聲,“是我。”
楊雪琪快速打開門,看到眼前的人,氣憤的說,“你還知道回來啊。”
“我不回來我回哪去。”杜宇笑了笑。
“想去哪去哪,找你的鶯鶯燕燕啊。”
杜宇往前走了走,拉住楊雪琪的手,“我錯了,這兩天不該讓你一個人獨守空房,但是我確實有任務,這兩天我在執行一項任務,所以晚上才沒回來,你不要想太多。”
楊雪琪生氣的走進屋子裏,什麼也沒說,杜宇從背後抱住她,“對不起,我以後盡量不會這樣了,別在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楊雪琪轉過身,眼角濕潤,聲音也哽咽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我很害怕,前天晚上對麵的鄰居被盜了,我很怕”
杜宇把她抱在懷裏,“我答應你,我不會了,我不會了。”
楊雪琪用拳頭敲打著他的胸口,淚水滑落臉頰,杜宇心疼的看著她,深情的吻了下去,她緊緊抱住他,激烈的回應著,窗戶外麵放起了煙花,美麗的花瓣在天空中盛開,四散飛去,燈火輝煌的都市,又是一個浪漫的夜晚。
夜色下一個身穿藍色襯衫的人慌不擇路的奔跑著,身後的人越來越近,他猛喘著氣,捂住身上的刀傷,鑽進了一條巷子,身後的人很快追了過來,每個人都拿著刀具,這些人看了眼巷子,揚起了手中的刀具,同樣走進了深不見底的巷子。
2002年5月20日?天氣晴
夏天的清晨總會亮的很早,人們漸次從溫柔鄉裏醒來,吃過早餐,開始了一天的忙碌。馬路上似乎永遠那麼擁擠,黃海坐車剛到警局,就接到有人報案,刑局急匆匆的走警局,看到黃海,說,“剛好你也去吧,又有人死了。”
死者是被清理垃圾的環衛工人發現的,這名環衛工人準備到垃圾箱清理垃圾,剛打開垃圾箱,就發現裏麵蹲著一個人,這人全身是血,一動不動,任憑環衛工人如何呼喊,這人一句話也不說,她試了試鼻息才發現裏麵的人斷氣了。
黃海趕到現場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綠色垃圾箱,垃圾箱很大,裏麵可以放一個人,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總局的人似乎先到,一個警員正在向環衛工人詢問情況,一邊問一邊做筆錄,黃海走到垃圾箱旁,剛到近前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垃圾箱裏往往什麼都有,所以的垃圾混雜在一起,十分難聞,黃海靠近看了看,可以看到裏麵的人,這人一動不動,低著頭,看不到麵目。
法醫到了現場之後,把他拉出來,黃海才算看清楚,眼前的死者臉色蒼白,穿著藍色襯衫,留著平頭,身上全是血跡,黃海恍了下神,這不就是昨晚撞倒沐雨晴的人嗎,他竟然死了,黃海突然覺得有些遺憾,如果昨晚他追上去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
法醫檢查了會,說,“根據判斷是昨晚十點左右死亡的,死者身上有多處刀傷,傷口並不致命,應該是失血過多而死的,具體細節和信息需要回去檢查之後,才能更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