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心裏有種隱隱的擔憂,這兩年顛沛流離,他到底在做什麼呢,去美國看病,一定需要很多很多錢,他老板憑什麼給他這麼多錢,僅僅因為賞識?
搜查完裏麵所有住戶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回來的警員紛紛彙報了情況,除了杜宇抓住的三個人,其他人都是一無所獲,這個點,那些混子們肯定早就跑了,刑軍望著深不見底的巷子,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深。
走出巷子,杜宇指著第一條巷子的房屋,說,“這裏所有的房間很可能是色情交易的場所,我建議警局大力調查。”
刑軍點了根煙,遞給了杜宇一根,一邊拿出打火機,一邊說,“這裏我注意很久了,我也想解決這裏的問題,但是需要一個萬全的計策,因為所有的房間都可以通信,門外時刻有人守著,發現情況稍有不對,他們就會通風報信,外麵通風報信的人太多,很難辦,要解決,就要一次性斷切斷他們的通信聯絡,而且這裏主要歸總局管理,我們還要請示一下他們的意見。”
杜宇若有所思的點頭,看著可以輕而易舉解決的問題,真到了實際情況上,確實有些棘手,刑局說得對,這件事是需要一個萬全之策。
處理完這裏的一切,警員們回到了警局,手機經過檢查,確定無誤,是林昊天的手機,想到地麵上鞋底摩擦地麵的痕跡,大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林昊天很有可能被綁架了,綁架的另一方很有可能是長青幫。”
拉開頭套,眼前是寬闊的大廳,明亮的燈光刺的眼睛生疼,朦朧的視線中,林昊天看到了台前的陳浩東,還有身旁的其餘兄弟,他抽著雪茄,臉上是怡然自得的笑容。
“這裏是哪裏?”林昊天迷茫的問。
“郊區別墅。”陳浩東回答。
“果然還是你。”林昊天仰起頭,嗬嗬笑起來,像是認命了,“能死在兄弟手中,也算不錯。”
“如果你真能好好做兄弟,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麵。”陳浩東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裏,作回憶狀,略有惋惜的說,“當年我們脫離了之後,本來要好好合作,共同發展的,可惜,終將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林昊天仍在喪心病狂的笑,“這隻怪我們利益熏心,控製不住自己,我死在你手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你也快了。”
“你胡說什麼呢?”陳浩東站起來,暴躁的說,“我看你是死到臨頭,得了失心瘋吧,隻要你一死,你的一切將都會是我的,我的實力會大增,既有貨源,也有渠道,錢會越來越多。”
“看來你隻看到了錢,如果我能早一點醒悟,或許也不會落到今日這樣的下場,不過我告訴你,我之所以這樣,並不是因為你,我並沒有敗給你。”
陳浩東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台下的人跪在那,還一臉傲氣,死不認輸,陳浩東走下去,抓起林昊天的頭發,“我不知道你在狂妄什麼,不過你的那部分很快就會屬於我,而你很快也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從今往後,再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
林昊天繼續笑著,由於疼痛,他的臉部越發猙獰,麵對這麼大的誘惑,陳浩東似乎忘了,還有一個人在黑暗中虎視眈眈,他們多年前一直追隨的大哥,金盆洗手的大哥,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隱藏在黑暗深處的那個人啊。
陳浩東放開他,輕呼了口氣,“念在曾經兄弟一場,說吧,你還有什麼心願,我盡力幫你完成。”
林昊天搖了搖頭,“沒有。”
陳浩東揚了揚手,一邊的兄弟走了過來,用繩子勒住了林昊天的脖子,林昊天掙紮起來,雙腳不停的蹬地,他瞪大雙眼看著陳浩東,陳浩東同樣扭過頭注視著他,很快,林昊天大小便失禁,不多會就不動了,陳浩東依舊看著他,隨後蹲下,幫他閉上雙眼。
“東哥,這怎麼處理?”一旁的兄弟問。
“送到他家門口,明天我要讓他死去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同時告訴林昊天的人,歡迎歸順,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辛苦了半夜,杜宇回到家中已經淩晨三點多了,打開燈,杜宇輕手輕腳走進臥室,本來不想打擾她,可是到了床上才發現,整張床空蕩蕩的。杜宇打開燈,映入眼前的床鋪很整潔,一點也未動,杜宇找遍整個房間,也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一絲慌亂填滿了心裏,杜宇心煩意燥的坐下來,仔細想了想,暗叫了聲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