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軍快速讓人尋找嶽朋,然而等了一個多小時,始終不見嶽朋回來,黃海回到辦公桌位那,身後的警員說,“之前嶽隊回來了,在你那站了會,然後走了出去,好像很匆忙,不知道要去幹嘛。”
黃海看著桌麵上撕開的郵件盒子,不禁拍了下額頭,郵寄盒子上寄件人的姓名格外醒目,董博翔,既然看到戚浩明的具體信息,一定會對這個名字很熟悉吧,也難怪嶽朋會走的如此快。
黃海走到刑軍辦公室,十分嚴肅的說,“刑局,展開通緝吧,他已經跑了。”
門外下著瓢潑大雨,雨水落下擲地有聲,烏雲密布,雷聲轟鳴,天色越加黑暗了,黃海站在警局門口,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水霧和涼風,深呼了口氣,事情越來越明了,卻也越來越悲傷,從第一個案子發生以來,已經有太多人受害,這場殺戮,不知何時才能終結。
刑軍帶著幾名警員急匆匆走出來,抬頭看了眼濕露露的天空,不禁感歎道,“今天注定是個不平凡的一天。”
“刑局,你這是?”黃海詫異的問。
“去資恒信貸公司,我要親手把陳浩東抓起來。”刑軍摸了摸腰間的配槍,態度無比嚴肅莊正,“查了他這麼多年,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刑局,我也去吧。”麵對這麼重要的任務,黃海義不容辭,理應參加,他知道,如果鬧僵了,這很可能會是一場惡戰,那群長青幫的人,是有槍的,有些是亡命之徒,根本不怕死,黃海打量著周邊的幾名警員,問,“刑局,不用請示總局再調點人嗎?”
“不用了,我們就足夠了。”刑軍整理下衣服,自信滿滿,很快踏入了雨中,黃海和其餘警員跟著他,冒著雨水走上了警車。很快一行人離開了警局,正是下班的時候,狂暴的雨季,交通擁擠,雨水嘩嘩落下,衝擊著車窗,雨刷器來回遊動,朦朧的視線不時清晰又模糊,馬路邊亮起了燈,昏黃的光線,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不少匆忙跑過的路人,下班了,黃海突然想起了沐雨晴,沒有打傘的她,不知道會怎麼回去。
刑軍在車上講起了這些年警方的努力,不禁感慨良多,這些年,警方為了抓到陳浩東犯罪的證據,可謂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項潛龍並不是安插進去的第一個臥底,除了他之外,之前還有兩個,不過那兩個人,至今音信全無,像是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刑軍說起陳浩東的犯罪事情,滔滔不絕,一直到了資恒信貸公司門前,他還沒說完,這些罪行恐怕是罄竹難書了。外麵的雨水依舊很大,資恒信貸公司門前,今天倒是出奇的安靜,一行人走下警車,快速走進了資恒信貸公司。
他們並沒有找到陳浩東,據前台的服務員說,陳浩東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具體去了哪裏,他們也不知道,與其一起離開的還有曹剛。
刑軍讓人檢查了整個資恒信貸公司,站在一樓略有焦急,得到這樣的消息,心中難免失落,一個他調查了這麼多年的人,耗費了如此多的心血,在將他繩之以法的時刻,還是被他跑掉了,這種大喜過望的心情是難以忍受的。
黃海打量著四周,提醒,“既然是剛走不久,應該還在廣平市,我們還有機會。”
刑軍忙轉身,道,“對,快速發布通緝令,凍結他的財產,我要讓他插翅難飛,一定要找到他,除去這個社會毒瘤。”
就要走的時候,刑軍讓警員們徹查這家公司,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放過,黃海知道刑軍有一些情緒積壓在這裏,這家公司確實坑害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刑軍的弟弟。國內確實有一些貸款公司,為了讓一些人還錢,不惜利用背景采取暴力手段,輕者受傷,嚴重者讓人丟失性命,這些靠貸款收取驚人利益的資本家們,像是吸血鬼一樣,壓榨了太多太多人,那些貪婪的欲望蠶食著他們的內心,使他們慢慢變得沒有感情,沒有原則,漸漸走向了不歸路。
資恒信貸就是這樣的公司,靠著黑道背景,做了不少非法的勾當,那些賺的滿盆金缽的公司高層們,榨幹了借錢的人們。
走出資恒信貸,降落的雨水濕了滿肩,遠處做小吃生意的人已經走了大半,涼風摻雜著雨水呼嘯而過,衝刷著寬闊的路麵,黃海四處打量著,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刑軍朝著他招手,讓他趕緊上車,黃海停留了會,很快走進了車裏。
外麵已經很黑暗了,一連串的路燈全都打開了,發出昏黃的光線,黃海摸了摸額頭留下的雨水,安靜的坐下,警車緩緩發動,刑軍不解道,“你剛才發什麼呆呢,怎麼叫你一直不走啊,外麵下著這麼大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