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軍站起來,望著茫茫江麵,眼神沉重,殺害他的人會是誰呢?陳浩東現在已經自顧不暇,況且兩個人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不太可能會下殺手,黃海同樣感到不解,這背後恐怕還有一股更深的勢力,這是一場設計好的殺戮,就好像一場清除計劃。
法醫趕到現場,認真的檢查著屍體,黃海和刑軍離開死者身旁,立在原地,思緒萬千,一陣冷風從背後吹來,清晨的江麵上泛起浪花,身穿單薄,處在這種環境裏還是有些冷的,杜宇做好筆錄,哆嗦了下,走到黃海身後,拍了下黃海,又看了看屍體,問,“有什麼發現?”
黃海盯著屍體,問杜宇,“你看死者身形和著裝,你覺得像誰?”
杜宇收好筆記本,觀察著屍體,片刻後搖了搖頭,“相似的人那麼多,我哪能猜出來是誰。”
黃海沒有說話,刑軍對著江麵深呼了口氣,轉身離開,黃海也跟著走了,杜宇追上去,再次問,“誰啊,神神秘秘的,難道死者我認識。”
黃海停下,緩緩說道,“我覺得有可能是嶽朋。”
杜宇聽到這句話,不可置信的回過頭,再次打了個哆嗦,反身的時候,黃海已經走了,杜宇驚訝不已,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冷風嗖嗖,這句話的答案在凶手那裏,凶手又是誰,根本無從所知,一夜暴雨,江水猛漲,天晴了,太陽從東邊生起,微弱的光線灑落下來,吃過早飯的人們,有不少過來散步,有的人發現這邊死人了,均好奇的朝著這邊趕來,還有不少人拍照的,有人唏噓,有人談笑,有人默哀,大家圍在一起,議論紛紛,這便是中國人的性格,總愛湊熱鬧。
坐車回到警局,大家心情都不好,刑軍在回去的路上,一直看著窗外,眼神飄遠,黃海打了個哈欠,靠在後座上,略有疲憊,接二連三的命案壓的大家喘不過氣,相信過不了多久,死者具體信息就會出來了,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嶽朋,黃海非常肯定,但又多麼希望不是,因為他的死,代表著還有一股隱藏在黑暗中的惡勢力。
關於陳浩東的緝捕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這個社會的毒瘤,殘害了太多人,決不能讓他逃走,警方加緊了調查,不過讓人頭痛的是,整個廣平市並不小,想要查遍整個地方,太不現實,警方隻能把他可能藏身的地方追查一遍。
回到警局,路過大廳,一位阿姨坐在那緊張的觀望著走進來的人,慌忙站了起來,然後在走進來的幾個人之中尋找著,她看了又看,最終把目光定在了黃海身上,似乎有些搖擺不定,不過猶豫了會,她還是朝著黃海走了過去,“請問你是黃海警官吧,我剛才在資料牆的介紹裏看到了你的照片。”
黃海打量著眼前的人,看其麵貌,大概有五十多歲,濃妝豔抹,全身散發著一股濃鬱的劣質香水味,詫異的問,“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等你很久了,之前我問了你的同事,他們說你出去執行任務去了,就讓我在這等著,你總算回來了。”她有些焦急,快速從兜裏掏出來一樣東西交給黃海,不過可以她的出她的眼神躲躲閃閃,有些心虛。
黃海接過,這是一支精致的錄音筆,外觀很美,尤其是雕刻的花紋栩栩如生,黃海更加不解,“這是?”
她把黃海拉到一邊,等遠離了大家,她猶豫了會,才說,“這是小翔讓我交給你的,他說這很重要,讓我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上。”
“小翔。”黃海默默念著,在想這個人是誰。
她等了半響,輕聲說,“董博翔。”
黃海眼神一亮,不用說他也知道這個錄音筆的重要性了,他緊緊握著,對阿姨表示感謝,順便問了下阿姨和董博翔的關係,以及董博翔是什麼時候把這個東西交給他的,阿姨支支吾吾,說的含糊不清,黃海看在眼裏,沒有繼續問下去。看來她知道董博翔的事情了,要不然不會這樣擔憂的,為一個罪犯到警局送東西,誰不會心虛呢,不過她能把錄音筆送過來,也足見她是一個守信用的人,而且和董博翔關係不錯。
黃海不再猜測,和阿姨閑聊了幾句,便讓她走了,梅阿姨心慌意亂的走出警局,輕呼了口氣,放鬆了不少。黃海拿著錄音機,快速回到自己辦公桌那,杜宇坐在一旁,看著滿臉欣喜略加激動的黃海,盯著黃海手中的東西,“這是什麼?那個阿姨給你的?”
“錄音筆。”黃海拿著精致的小物件,點頭,“是她給我的。”
杜宇有些詫異,“這是什麼錄音筆值得你這麼高興,能讓你感興趣的東西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