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原地,憋的慌,刑軍從兜裏掏了根煙,又把煙塞了進去,山林深處禁止抽煙,陽光直射而下,在場的警員無不汗流浹背,一名警員遞給刑軍一瓶礦泉水,刑軍擰開大口大口灌起來,又往自己頭上澆了些。
炎炎酷暑,警方又把屍體運下去,山路陡坡並不好走,屍體險些從擔架上滑落下去,路過的行人看到這一場景嚇得尖叫連連,有些膽大者偷偷在拍照,一路上燒香的人們議論紛紛,刑軍坐在警車裏,快速打開煙盒抽了根煙,釋放自己內心煩躁的情緒。
黃海和杜宇接到消息,快速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再一次接到殺人案,兩個人心裏七上八下的,昨天剛發生了命案,這頻率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了南山腳下,黃海首先看到了停在那的警車,杜宇快速跑過去,透過車窗看到車裏滿麵愁容的刑軍,他抽著煙,一口口的吐著煙霧,窗戶都有點模糊了。
黃海詢問一旁站著的警員,看是什麼情況,一旁的警員說,“這是一起無頭殺人案,十分殘忍,死者身份未知,是幾個大學生報的案,就在山坡處,位置非常隱蔽。”
聽到無頭殺人案,黃海心中有些震驚,死者的頭顱被人取走了,這是要幹嘛,杜宇很是緊張,不時的舔著舌頭,就目前來看,這起案子毫無頭緒,這到底是誰,竟然這麼殘忍,黃海觀察著四周,這裏人太多了,恰逢廟會,山下擁堵不堪。
南山挺立,抬頭望去,植被茂密,半山坡的地方十分隱蔽,黃海抬起頭,看了好大會,又轉過視線,“這裏很難調查,人流量很大,又沒有監控,目前就看這具屍體能給出多少信息了。”
杜宇陰沉著臉,有些心慌意亂,“這兩年來,是我第一次遇到分屍案,在這個關口,再次出現殺人案,你覺得會不會和他們有關係?”杜宇解釋,“畢竟我們所有的案子都和他們有所牽涉。”
“這個我也說不準。”黃海回過頭,帶著飄忽不定的神色,“一切等回到警局再說吧,希望法醫那邊能有大的發現。”
杜宇沉靜下來,跟著黃海一同走進警車裏,接到報警後,總局的人也來了,兩方進行了交接,事態嚴重,目前兩局聯手共同處理近期的案子,南山腳下,道路擁堵,人來人往,警車費了老大勁才駛出這裏。
警車離去後,遠處角落一人才小心翼翼的提著箱子和包裹離開。
屍體被帶到了法醫鑒定所,所有人都在警局焦急的等待著,麵對上方施加的壓力,就連王鑫也趕了過來,大家耐心的等了許久,鑒定結果總算出來了,王鑫拿到鑒定報告後,皺起眉頭,之後把鑒定報告交給了刑軍,刑軍看了好大會,喃喃道,“竟然沒有檢查出來是誰。”
大家欣喜的等來鑒定報告,結果是一場空歡喜,鑒定報告顯示,死者身上有多處傷口,死前有掙紮的跡象,脖子切口整齊,且位置不一,頭顱是被人用刀割下來,根據死者身上的傷口來看,這是一種鋒利的匕首,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證件,除了衣服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的東西,所以不能確定這人是誰,法醫把他的DNA保存了下來,希望以後可以用的到。
“看來這次需要群眾的幫助了。”刑軍低頭歎息,“根據他的身高和衣服,讓群眾提供信息,在南山寺廟那裏,一定有人見過他。”
但是這種方法一樣很渺茫,除非有親人聽到得知消息,才可能會找到警局,不過目前除了這樣,還能怎麼辦呢。
刑軍安排大家出去排查,詢問消息,多數警員都被派了出去,警局明顯忙不過來,之前的案子還沒破呢,現在警局門外時刻都圍著采訪的記者,他們都是過來采訪案件的進行程度的,如今一個案子沒破實在有些丟臉,麵對多方關注,麵臨如此大的壓力,刑軍猶豫了會,說,“對外放出消息,說我們多年的董城案子破了。”
刑軍如今已有當年案子的重要證據,希望可以通過這個緩一緩,同時轉移一下外界的注意力,當年的案子曾鬧得沸沸揚揚,如今說案子破了,肯定能得到很多人的讚賞,王鑫站在那,好奇的問,“案子真破了?”
刑軍鄭重點頭,“真相大白了,隻是凶手還沒抓到。”
王鑫有些好奇,同時又有些生氣,好奇的是多年未破的案子,他們是如何攻破的,生氣的是既然案子破了為什麼從來沒有和他說。
刑軍猜出他心中所想,把案子的大概說了下,提起了黃海的功勞,也說明了這個案子是最近才破的,諸事繁忙,還沒來得及彙報,同時還沒想好該怎麼和外界說,本來是想抓到凶手在一同曝光的,事到如今,迫於無奈,也不得不先用這招緩一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