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上樓,快速走到自己房間,打開了門,才算安心,關門後,王琳琳又透過窗戶看了眼樓下,依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她揉了揉眼睛,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已經無力在洗涑了,困意洶湧而已,瞬間吞噬了全身,她躺在那裏,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黃海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月明星稀,警局的院落裏,沒有一個人,四周的一切都被安靜吞噬,他輕輕走進住宿的地方,慢慢關上了門,暗自喃喃,希望可以睡個好覺吧,再也不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次日的清晨,一縷陽光刺破了蒼穹,天光大白,工作的人們都起來了,馬路上再次成了交通擁擠的地方,光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感受到明晃晃的光亮,黃海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睡眼惺忪。
黃海坐了會,又無力的躺下,房間裏空蕩蕩的,頭頂上方是白色的天花板,窗外的光線有些強烈了,陽光跳躍進來,晃的眼睛生疼,黃海看了下手表,已經八點多了,最終他選擇再次坐了起來,然後穿衣服、洗涑…
走出宿舍,抬起頭就看到了蔚藍的天空,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睡了一覺之後,昨天的壓力釋放了不少,黃海走出警局,在外麵簡單吃了點早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王鑫已經來了有一會了,聽警員說,他正在審訊室審訊老陸,黃海聽到了消息後,從座位上坐起來,來到了審訊室旁邊的一個房間,透過玻璃窗戶可以看到他們,也可以聽到他們的交談。這個時候審訊已經到了尾聲,不過看到王鑫沉重苦澀的麵容,就知道這次審訊並不順利,老陸一臉陰森的坐在老虎凳上,十分冷淡。
黃海隻聽了幾分鍾,審訊就結束了,警員把老陸帶走的時候,老陸透過玻璃窗朝著這邊看了眼,三角眼裏投過來陰森莫測的笑容,他摸了下自己的鷹鉤鼻,隨後低下了頭,走了。黃海也隨著走出了這個房間,轉過視線的時候,隱約看到王鑫疼痛的撫摸著自己的腰部,看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兩個人在房間外麵的門口碰頭,王鑫看到黃海,沉聲說道,“還有雷子沒有審訊,就是你說的那個徐梓潼。”他指著自己的腰部,咧了咧嘴,“老毛病又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就不陪你了,準備去醫院看看。”
黃海點頭,“放心吧,交給我了。”
王鑫頓了頓,慢慢朝著前方走去,背影蕭瑟,黃海走進了審訊室,坐在了最近處的位置,昏暗的屋子裏,透露著令人窒息的氣息,整齊斑駁的桌椅立在旁邊,靠後一點的就是老虎凳,上麵的鐵銬在歲月的見證下,已經生鏽。
黃海隻坐了一會,很快雷子就被帶了過來,銬在了老虎凳上,兩個人相互打量著,眼神在暗色中相撞,警員開了燈,明亮的光線照在雷子的臉上,顯然被光線刺到了,雷子晃了下,低下了頭,黃海把雙手放在桌子上,盯了會不遠處那人,首先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徐梓潼,好久不見。”
遠處那人不屑的冷哼了聲,沒有回複,冰冷的表現,並沒有出乎意料,黃海略停頓了下,敲擊著桌麵,問,“徐梓潼,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選擇這條路?”
他抬起頭,直視著黃海,縱使強烈的燈光也阻擋不了他的視線,回答的語氣十分冰冷,透露著憤怒,“我為什麼變成這樣,這還不都是你造成的,當你把我放進監獄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變了。”
“我不覺得我哪裏做錯了,你盜竊人家東西,本來就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黃海直視著他,嚴肅的回應,“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可是我本來是可以戴罪立功的,是你們沒有能力,在北山鋼廠什麼都沒有發現,結果都怪罪到我的頭上。”徐梓潼握緊了拳頭,“如果我可以早一年出獄,或許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對於你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黃海淡淡的說,“但是這不是你嫉惡如仇、仇恨世界的原因,那些事情你不該做的,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傷害的人呢,她們就該忍受這些嗎?”
徐梓潼別過頭,一臉冷淡,黃海從進來就知道,這場審訊不會多順利,這兩年他已經徹底變了,變得麵目全非,沒心沒肺,看到那些受害的女子,就知道如今的他有多心狠手辣,黃海暗自歎了口氣,知道他已經沒救了,目前人證物證都在,就算沒有今天的審訊,他也難逃法律的責任,不過還有件事情想要問他,“前些日子,市師範學院四名女大學生被人綁架,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