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忍著疼痛站起來,再看前方時,通道裏已經變得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黃海走了兩步,忍不住咳嗽了下,快速跑到了外麵,不遠處的小吃街人頭攢動,非常熱鬧,那些人早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映著外麵明亮的路燈,黃海看了眼拿下的手套,這是一個黑色皮手套,已經有些破舊了,一角露出了散開的線條,其餘的地方也因為摩擦變得非常粗糙,黃海看了眼,隨手把單隻手套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這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用,想必那個人也會再換一雙。
看著洶湧的人流,熱氣蒸騰的小吃現場,黃海不禁又有些疑惑,那個人會是誰呢?這麼好的身手,應該接受過特殊訓練,不知道為什麼,黃海猶豫了會,又走到垃圾桶旁邊,把那隻破舊的手套撿了起來,他隱隱有種感覺,那個人並不簡單。
隨處逛了會,坐在燒烤攤前,吃了點東西,暖暖身子,還是那個味道,一層不變,一如幾年前,黃海看著黑色的夜空,幽幽歎了口氣,結賬時,老板問起,“又有心事啊?”
黃海苦笑了下,慢慢遠去,老板還依稀記得他每次來吃燒烤,總會點些啤酒,有一次下著大雪,天寒地凍,他竟然隻喝酒,讓人非常不解,而今天呢,他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喝酒,這還是老板頭一次遇到,他盯著黃海的背影,喃喃,“看來是看開了,遇到煩心事不在借酒消愁了。”
黃海一路走回了家裏,開了門,空蕩蕩的房間迎麵映入了視線,今天走的時候,桌麵上的垃圾忘了清理,那些吃剩的飯盒就那樣擺放著,發出一股酸澀的味道,黃海拉開了窗戶,把客廳桌麵清理幹淨,回過頭來,竟然有那麼一絲不適應,他到底是何時變成了這個樣子呢?頹廢,懶惰,肮髒,沒有條理的樣子?
透過窗戶看著萬家燈火,冷風灌進了屋子裏,感受著湧進來的冷風,黃海深吸了口氣,拉上窗簾走進了臥室,他沒有開燈,很快融入了黑暗裏。
次日清晨,醒來時,已經將近八點了,伸了伸懶腰,走下床拉開臥室的窗簾,玻璃窗上凝結了一層霜,黃海拉開窗戶,外麵大霧彌漫,一股冷風跳躍進來,身影單薄的他哆嗦了下,打了個噴嚏,忙把窗戶關上。
洗涑完畢走下樓,吃了點早餐,黃海便去了警局,這一路上霧氣彌漫,交通擁擠,昏黃的燈光在薄霧裏忽閃忽逝,看不清楚,司機也不敢開的太快,晃晃悠悠到警局後,已經快八點半了。
黃海首先到了王鑫辦公室問了下案件的情況,回答很失望,依舊沒有任何消息,黃海無奈的站在辦公室裏,心情焦急卻又無可奈何,王鑫的表情也是一臉沉重,他看著手機,動了動,似乎在打字,一邊打字一邊落寞的說,“我已經快讓整個警局去查了,可惜還是沒有消息,交警大隊那邊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可見綁匪很聰明。”
王鑫的表情並沒有想象中的傷感,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破了,黃海無力的說了句我知道了,心情沉重,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太正常,王鑫收好手機,抽了根煙,又給黃海遞了根,在辦公室呆了會,正準備轉身離開辦公室,這時一名警員急匆匆跑了過來,到了辦公室前就說,“王局,有消息了。”
王鑫一屁股坐起來,忙問,“什麼消息。”
彙報消息的警局急促的回答著,“有一個人剛才打了舉報熱線,說他的隔壁有幾個人帶回了一個女的,他偷偷看到,夜晚的時候那幾個人綁著那名女子進了屋子,我們根據他的描述和王琳琳進行了對此,非常相像。”
黃海迫不及待的問,“具體位置在哪?”
“那個人說是在橋西區龍灣小區三樓302房間。”
“橋西區,又是那裏。”黃海喃喃,看了眼王鑫,王鑫扶了下疼痛的腰部,點了下頭,黃海快速跑了出去,開著門口的陸虎,不多會出了警局。
這一路陸虎在馬路上飛速的穿梭著,黃海在車上放上了警笛燈,雖然霧氣彌漫,車流擁擠,但是很多車還是選擇了讓路,黃海技術熟練,來了幾個彎道超車,最終停下在了橋西區一個隱蔽位置,他把警笛燈取下來,慢慢的行駛到了橋西區龍灣小區。
望了眼被霧氣籠罩的樓層,黃海呼了口氣,快速朝著樓上跑去,一口氣跑到了三樓302房間,然後靜靜的靠在門口,掏出了身後的手槍,黃海耳朵貼在防盜門上,準備聽一下裏麵的動靜,誰知門竟然出乎意料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