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德茂大廈。”黃海皺起眉頭,眼神冰冷,語氣中略有沉重,“沒想到事情還挺多。”
“怎麼,黃隊,德茂大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看來你還不知道。”黃海深呼了口氣,“今天早上德茂大廈剛發生了墜樓事件,死者是我們市著名的記者羅誌坤,我現在懷疑他是被謀殺。”
李達眉頭一凜,“這個人我是聽說過的,別說在廣平市了,就是在全國都有一定的知名度,他的許多報道被人津津樂道,是名副其實的良心記者。”
黃海歎了口氣,“是啊。”
郊區萬塔山,冷風蕭瑟,崎嶇不平的路麵上,一輛黑色越野停在了隱蔽的遠處,漫山遍野的竹子隨風搖擺著,身邊是枯黃的草叢和雜亂的小山溝,剛子在遠處方便了下,抽著煙眯著眼睛看著遠處。這個地方非常適合拋屍,扔到小山溝裏,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這裏常有野獸出沒,相信用不了兩天屍體就會被它們殘食幹淨,就算不幸被人發現,找到了線索,那也和德茂大廈脫離了關係,視頻他已經做好了,這個計劃萬無一失。
一個兄弟打開後備箱後,慌了神,心驚膽顫的看著麻袋裏晃動的屍體,驚慌失措的大叫道,“剛,剛哥,詐,詐屍了。”
剛子猛地打了個激靈,心頭一顫,看著黑色的越野車後備箱說道,“這怎麼可能,來的時候我親自試過了,沒有呼吸了,再說了後腦勺那一擊,直擊要害,非常猛烈,不可能活過來的。”
“剛,剛哥,真的,不信你來看看。”越野車後備箱前的小弟顫巍巍的說,褲子濕了一大片。
剛子猛地抽了口煙,把煙往地下一扔,走了過去,到了後備箱前,確實看到後備箱裝人的麻袋裏那人掙紮晃動著,剛子頓時臉色發青,咽了口吐沫,指著後備箱,推著一旁的一個兄弟,張口結舌道,“你,你把它打開看看。”
“剛哥,我不敢。”小弟說話已帶著哭腔。
“操。”剛子踹了他一腳,“真特碼膽小。”
剛子深呼了口氣,看著後備箱掙紮越發劇烈的麻袋,裏麵似乎響起了嗚嗚聲,剛子擼了擼袖子,說道,“讓我來,我還就不信了,這真能詐屍。”
他心驚膽顫的走到後備箱前,身後的兩個小弟顫巍巍的瞅著,大氣不敢出,剛子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一樣心慌意亂,他閉上眼雙手顫抖的解開麻袋口的繩子,然後一個人冒了出來,剛子眯著眼睛看了眼,頓時一驚,隻見麻袋裏麵的人帶著眼鏡,身穿製服,非常斯文,明明就是一個上班的白領。
剛子回過頭,對著身後的兩個兄弟怒罵道,“操,那個記者呢,為什麼變了一個人。”
身後的兄弟瞅一眼後備箱的情況,也是一驚,慌裏慌張道,“剛哥,我們也不知道啊,我,我記得當時裝進去的時候就是那個記者啊,誰知道,這,這打開咋就變了樣子呢。”
剛子把麻袋這人口邊的膠帶撕開,這人哭裏哭腔的祈求說,“求你們不要殺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剛子眼色陰冷的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什麼?”這人也是一愣,頓時不哭了。
剛子再次重複了句,“我問你是怎麼進入我們車後備箱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去廁所的時候,就覺得後背一沉,然後暈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他心裏一喜,看著剛子,“敢情你們不是綁架我的,我就說嘛,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又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們綁架我有什麼用。”
山風呼嘯,草叢晃動,天色陰沉,遠處的山溝像是裂開的陰深深的口子,剛子煩悶的再次抽了口煙,對著後備箱裏麵的人說道,“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是如果你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或者報警的話,我保證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剛子說話陰冷,麵部肌肉糾纏在一起,看上去分外恐怖。
後備箱那人在麻袋裏動了動,慌張道,“大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的。”
“剛哥,誰知道這小子靠不靠得住,萬一他說漏嘴把這事泄出去了怎麼辦。”一旁的兄弟掏出了明晃晃的刀子,提出了建議,“要不,我們在這把他哢擦了,扔到山溝裏得了,反正也沒有人知道。”
後備箱這人一聽嚇得臉色慘敗,忙在後備箱裏磕頭,說話時又帶上了哭腔,“大哥,你放我過吧,我真的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保證,如果我說了天打五雷轟,全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