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一開始,慕容達便意氣風發地躍到擂台上,叫喊著人們來挑戰他。就在他得意忘形之時,一個青衣男子突如其來,站在他麵前,抱拳說:“天山派步灃,特來領教。”
慕容達眯了一下眼睛,猛地睜亮,輕蔑地說:“廢話少說,看招!”話語未落,他已經出招,咄咄逼人。
歩灃卻從容應對他的招式,慕容達一怒之下,全力使用碎心章向歩灃發去,步灃欲提內力阻擋,卻使不上一點,慌張地躲閃。慕容達毫不留情,揮劍把步灃的劍打落在地,步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慕容達,那陰狠的表情,想到昨日區玄被他打得去了半條命,額頭開始冒汗。
慕容達快速地斬斷了歩灃的一隻手臂,擂台上驚起了一聲痛叫。慕容達瀟灑地把劍收回劍鞘中,說:“手下敗將!”
歩灃跪在地上哀嚎,手緊緊地按住傷口,不然血噴湧而出,痛苦地看著慕容達。天山派的弟子趕緊把歩灃帶走。
慕容達的此番行為,實在是令天下人大怒,鑒於他的父親慕容霖,不敢輕易對他如何。天山派的掌門張九天想為愛徒報仇,看不慣慕容達的行事作風,要給他一點教訓,正欲提氣而起,猛地發現自己的內力全無,一下子慌了神。眾人在場,他不能讓大家看笑話,隻好作罷。壓下心中的怒火,看著慕容達在擂台上耀武揚威。
公子諿察覺到有些異樣,皺了一下眉,俯身到夏寧熙的耳邊說:“你有沒有發現坐在主看台上的那些掌門和前輩們明明想上擂台,卻忽然都又沒有了動靜。”
夏寧熙聽她這麼一說,回想了一下,再看看主看台,突然有一個想法,再看向唐與,正在輕輕地咳嗽,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你為什麼盯著唐與看?”公子諿看到夏寧熙久久盯著唐與,眼神充滿了探究。
夏寧熙回頭看向公子諿說:“你不覺得他最可疑嗎?”
“有什麼可疑的?”
夏寧熙白了她一眼說:“我看你是被迷了心竅了,一點都不像你了。那些人的內力似乎都沒有了,至少是暫時的沒有。而能讓那麼多武林高手,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內力全無,我想隻有唐門能做到。”
公子諿沉默不語,夏寧熙繼續說道:“看不出來,這個唐與真是有些能耐。我都沒有看出來他是怎麼做到的。恐怕這次的武林盟主之位,非他莫屬了。”
“此話言之尚早。”
“何解?”夏寧熙困惑地看著她,在他看來,如今這個局勢已經很明朗了,難道還有什麼乾坤?想了一下,試探地問:“莫非,你是想親自上場去教訓他?”
“我隻是輕功比較好些,少戳我痛處。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人,我覺得他反而比較有勝算。”公子諿盯著擂台下的陸衝,淡淡的說。
夏寧熙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笑著說:“他的能耐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躲不過唐門的毒。”
“你有能暫時防毒的要嗎?”
“你要給他?”一臉震驚,說:“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你沒看到他身邊已經有一個如花美眷?在你眼裏我有那麼喜歡橫刀奪愛嗎?我隻是不想讓有些人如願罷了。”盡管讓慕容達當選武林盟主,能讓事情更快的進行,但是看到慕容達的那種嘴臉,就心生不快。
夏寧熙掏出一張手帕,遞給公子諿說:“你想辦法讓他聞一下這個手帕,能維持他十二個時辰不會中毒。”公子諿猶豫了一下接過手帕,匆匆離開座位,走到看台下,穿越人群走到陸衝的旁邊,假意摔倒,陸衝出手相扶。她趁機把手帕經過他的鼻子,速度之快,讓人看不清。見目的已經達到,言謝過後,又匆匆離去。
慕容達一直在台上等待下一個挑戰者,始終無人敢上前挑戰。慕容霖見久久未有人上了,便起身說道:“還有沒有想要上來切磋一下的豪傑?若是沒有的話,那麼我們武林新的武林盟主便是……”
“且慢!”一襲白衣從天而降,風吹拂起他的青絲和俊朗而穩重的麵容,輕輕的落在了擂台上,好一個翩翩少年郎,不知攝走多少少女的心。同時也讓在場的眾人重新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