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跟林淺淺坐一躺馬車,好說說體己的話,側頭一看,不遠處是唐與那日光下蒼白而柔和的臉。顧及唐與的感受,便讓林淺淺上了公子訚的馬車。正好整整公子訚,心中不由的暗樂。
這下可嚇壞了公子訚,悠閑的品茶看書,誤以為是公子諿不上唐與的馬車,竟然來與自己同乘一輛馬車,抬頭一看,是林淺淺這個瘟神。神色一僵,粗線條的林淺淺未曾察覺不妥,還以為他是身子有不適,連忙噓寒問暖的,那份熱情令公子訚招架不住,哪怕繃著臉,她都毫無畏懼。難道她是認為她是爹爹好友之女,自己不敢對她怎樣?旁人若是看到公子訚此時的表情,定然會嚇得魂飛魄散,隻有林淺淺還在喋喋不休,而公子訚的臉色愈發難看。
公子諿坐在唐與的馬車上,一片溫情。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未提那日。
公子諿靠在唐與的懷裏,翻看書,唐與則在看她,她渴了,就給她遞水,她餓了,就給她喂食。公子諿看著唐與的溫柔,發現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平淡如常,細水長流,心裏特別的踏實。撫摸上唐與的臉,想著,早日解決那件事,便可以與唐與這樣長相廝守,生兒育女,看雲卷雲舒,日出日落。拂過唐與的秀發,含情脈脈地看著唐與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唐與死死地盯著公子諿,看著公子諿有些發怵,猛地一口吻住公子諿。馬車上一片春意盎然。
夜幕降臨,大家都各自成堆,共度黑夜等待黎明。
深夜時分,疲憊的人們抱著劍靠著樹木,已經進入夢鄉。
萬物寂靜,隻聽見風吹動樹葉沙沙的響聲,感官力高於常人的公子諿很快地從夢中驚醒,盡管睜開眼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
公子諿閉著眼用內力探尋周圍的動靜,一驚,睜眼,是幾十個人高手正在向這裏襲來。正欲叫醒唐與,發現唐與已經醒了,二人打算下馬車查看。就聽見刀劍的聲音,已經到了!
殺機縱橫,凜冽鋒芒,兵器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劍光漫天。來者都是高手,出手快準狠,不少武功稍弱,或反應慢之流,已經倒在了這片冰涼的土地上了。
陸衝拉著羅語嫣,把她護在身後,在兩大高手的強強進攻之下,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退到離公子諿近的地方,猛地把羅語嫣推到公子諿的身邊,大聲說道;“快到無情的身邊去。”緊接著對公子諿說:“這裏不安全,你用輕功帶著她快走!我們在這裏斷後!”
公子諿微微一楞,朝唐與點了個頭,便帶著羅語嫣施展輕功,一躍而起,飛速地逃離了。
唐與見公子諿離開的速度後,不由暗歎她的輕功造詣極高,怕已是無人能及的。
不同於眾人的慌張,公子訚淡定的坐在馬車上觀戰,外麵的打得熱火朝天,林淺淺害怕的貼近公子訚,哆哆嗦嗦地問:“我們真的不出手幫忙?”公子訚斜眼看了她一下,不屑地說:“我們?”就憑她那點功夫,能與紅教的頂級高手過多少招。
有黑衣人發現了馬車上還有人,一劍刺入馬車內,被公子訚用一片茶葉斃命。公子訚麵部表情的拎起目瞪口呆的林淺淺躍到外麵的空地上,隨即跟黑衣人們一一過招。
完全呆掉的林淺淺目光追隨著公子訚,開始明白,為什麼公子諿曾經說過,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動起手來簡直不是人,讓自已最好有多遠離他多遠,以前從來不信,長得那麼好看的一個人,又常常掛著笑臉,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可怕的人。
“小心!”方景抱著林淺淺,替她擋了一劍,皺著眉頭怒斥懷裏的人。想起那日在擂台上不慎碰了她後,就一直被她纏住,好不容易見她不再糾纏自己,就看到她呆滯的模樣,沒想到連劍來了她都察覺。
林淺淺看清抱住自己的人是方景,傻愣愣的直笑。方景臉微微泛紅。
不少人死在了黑衣人的劍下,剩下的人都在苟延殘喘的抵抗著,而公子訚忽然到來,毫不費勁的解決了。驚呆一幹人等,連陸衝都陷入深深的思緒裏。
唐與見危機已經解除,轉身欲尋找公子諿,豈料阿湛擋在前麵,唐與皺著眉頭看著他問:“何事?”
阿湛眼神堅定地道;“不要傷害諾。”
唐與眼神冷冽,冷冷地說:“我的女人,不需要他人幹涉。”繞過他直徑離開。
陸衝拍了拍阿湛的肩膀,以示安慰地說道:“我知你擔心無情,可我也知唐與斷然不會傷害無情。既然無情已經選擇了她,我們作為她的朋友,理應相信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