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謐繼續揣測道:“恐怕每當皇上喊小遊的時候,實則是喊著周遊。”
公子諿想到那日皇上看洛遊的眼神,說:“我認為的確是的。我現在就害怕,皇上現在年事已高,又見初戀情人的模樣,一時之間亂了神智,讓皇甫斐占了先風/。”
皇甫謐靠在椅子上,玩弄著手中的玉扳指,皺了皺眉道:“現在他的風頭正盛,不少站中立的人,都已經倒向他那裏了。我們該想想對策,如何才能讓皇上減傷對他的寵愛,拉攏群臣。”
公子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皇甫謐頓時困惑,不解的問:“為何而笑?”
公子諿笑著道:“我的傻哥哥,你莫不是忘了大招風四個字嗎?曆來每一任皇上都會忌憚可能會奪皇位之人,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兄弟父子間的相愛相殺在這帝王家,隻是等閑事。莫看皇甫斐他聲望極高,且看當今皇上還在位上,一旦皇上認為他可能會奪位,皇上還會如此寵愛他,放任群臣向他靠攏嗎?”
“可是群臣歸一,對我們不利啊。”皇甫謐捶了捶把手。
“無怯哥哥,這個你無需過於擔心,我相信不久,這群臣定會向你俯首稱臣的。”公子諿在心裏細細思量。
公子諿出了昭王府,乘上馬車。天色已晚,空蕩蕩的街道上,馬車的聲響,格外的清晰。
遠在江南的沐放,過著放蕩不羈的生活,在花坊裏,夜夜笙歌,不醉不歸。醉在花紅柳綠裏,不知今夕是何夕。
沐放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這房間的布置都是他所喜愛的。他急忙下場,誰知蹌踉地跌倒在地。
他低聲怒吼道:“真是該死。”
扶著額頭,撐著身子起身,抬頭一看,正好有人進來。
看清來人,心情不悅地說道:“你來做什麼?”
公子訚嘴角勾了勾,笑著說:“多日不見,你就成了這幅德行。真是令人驚喜啊。”
沐放傲嬌的緊緊握著拳頭,逞強的笑著說:“我等又怎麼能跟全國首富能比。”
拖著宿醉未醒的身子,就要往門口走去,被公子訚攔了下來。
公子訚輕輕拍了他的臉,笑著說:“好了,別鬧了,喝完醒酒湯,身子舒服些。”
沐放被按在了凳子上,還是一副傲嬌的模樣,氣鼓鼓地說:“心都死了,誰還有閑情管身子的事。”
公子訚端起碗,親手喂沐放。
沐放轉頭不理,道:“公子訚,我也是一個有尊嚴的人,不是你這樣隨便說兩句,就當什麼事都沒有。”
公子訚歎了口氣,放下碗,道:“那敢問沐沐要怎樣才覺得有尊嚴,嗯?”
“我……”
沐放一轉過頭,一口被吻住。睜大眼睛,看到的是公子訚放大驚為天人的臉。沐放的臉瞬時爆紅,一臉嬌羞。
公子訚隻是淺淺的吻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的溫柔。
見沐放那張紅得發紫的臉,勾了勾嘴角,眼底含笑著說:“這樣如何?”
“我……你……”沐放結結巴巴,懊惱自己總是敗在他手裏,隻要一見他,腦子就會一片空白,心裝的全是他。
公子訚壞笑道:“哦,我懂了。”
公子訚端起碗,含了口湯,湊到沐放的嘴上。就這樣,公子訚一臉壞笑地把紅臉嬌羞的沐放喂完。
到了晚上,公子訚和沐放又開始吵了起來。
“不行,這一次我要在上麵!”沐放不服氣地叫嚷著。
公子訚不屑地笑了一聲:“就你那技術,行嗎?”
“你不要臉!”沐放紅著臉吼道。
“你要臉,你在下麵,不許有意見!”公子訚湊到沐放的耳朵裏,輕輕地吹了口氣。
“我不讓,你再這樣,我生氣啦!”沐放捶打了床。
“又要鬧脾氣?上次就因為這,一語未留,跑回江南,夜夜笙歌?真是幼稚的小家夥。”公子訚勾著沐放的下巴,一副了然的模樣,輕笑著。
“我就是幼稚,怎麼了!我不要每次都在下麵!”
“好,下次你在上麵,總行了吧。”
“你每次都這樣說!”
“小傻瓜,你不知道,下次複下次,下次何其多嗎?你看我對你多好。”
“走開,我不要!”
“你說的?”
“對,是我說的!”
“確定?”
“確定!”
“不後悔?”
“絕對不後悔!”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強。”公子訚起身,大步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