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相愛相殺自不知(1 / 2)

公子諿搖了搖頭,道:“還不行,且不說這個名單是我寫出來的,還有我覺得他們身後一定還有更厲害的人,不然,不可能一直這般囂張氣焰。”

公子諿說完,發現宋硯僵住,盯著她看,用手在他的眼前晃動了一下。

宋硯回過神,眼眶微微泛紅,試探地問道:“上麵的名單是你們調查出來,每一個字都是你自己寫的嗎?”

“沒錯,因為沒有拿到他們自己人的賬本。據我所知,是有一本賬本的存在,裏麵記載了所有人的名單以及每一次每人獲得的金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拿到賬本。我現在還不方便出麵,一切就靠你在前麵聲東擊西,我在背後調查。”

“好。一切聽從你的安排。”

宋硯的完全任聽公子諿的調遣,這讓公子諿感到很意外。以宋硯的個性,不可能那麼快就接受一個深居宮中,沒有實戰經驗人的建議。

待宋硯走後,挽言進來,看著公子諿說:“主子,方才我怎麼見宋大人紅著眼離開,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公子諿也困惑了,說:“並沒有啊,我們隻是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從一開始他就一直紅著眼了,我還以為是他眼睛不舒服。”

清晨,宋硯打算前往事發地點勘察,陶衣衣知道後,便也央求要去。宋硯覺得帶著她一個女子,不是很方便,婉言拒絕了。

一出行館,沒想到太守等人也在門口等候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琉河。

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線索,河麵一切如常。宋硯留意著太守等人的一舉一動,根本看不出有何異樣。但是他相信她的判斷。宋硯就隨便走走,走馬觀花似的。眾人看他的表現,那顆不安的心也慢慢地放下來了。

宋硯問張太守:“那日事發,是個怎麼情況?”

張太守半鞠著躬,討好的模樣,說:“回宋大人的話,事發是在晚上,具體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待我們趕到時,什麼痕跡都沒有了。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運送官鹽的船隻,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隻有些運送官員的屍體漂浮在河上,還是第二日漁船發現的。”

“那可有人目睹過程?”

“太晚了,沒有看到。”

“漁船上的人都沒看到嗎?”

“都問過了,沒有人看到。”

宋硯看著平靜的河麵說:“難道就沒有知道是什麼怎麼回事嗎?”

“我知道!”

宋硯回頭看是一個撐著漁船的漁夫,連忙問:“這位大哥你知道?”

漁夫把船劃近,靠岸,走到宋硯的麵前說:“這都是河神搞得。”

宋硯困惑道:“河神?什麼河神?跟河神什麼關係?”

“每年運送官鹽都弄得好好蕩蕩的,讓人不安生,這估計也是惹怒了河神,才招此橫禍的。”

“什麼時候開始傳河神的事?”

“這個自古以來就有流傳。像我們這些打漁的,每日都要給河神請香,以求保佑。事發後,很多漁民都休息了,暫時不敢打漁,怕惹得河神不高興。你說我們老百姓,不就是圖個安生嘛。保命最重要。”

“那你為何還在此打漁?”

“實不相瞞,我實在是沒得辦法,不打漁吃什麼呀。我看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想著河神的氣也該消了,就出來看看。”

宋硯剛想反駁,卻想起了公子諿的交代,便說:“原來如此,這件事真的完全沒有頭緒,看來真的可能是鬼神作怪啊。”

太守等人見宋硯的反應,暗自歡喜,互相都偷偷對視了一眼,瞬間放心了。

這個微小的東西,正好被宋硯留意到了,暗想,她的判斷的確是正確的。

宋硯回到行館,太守等人還想請宋硯喝酒吃飯,宋硯欣然赴約。

連續好幾日,宋硯都跟官員們廝混在一起,貌似把調查官鹽失竊一案忘得一幹二淨了。

宋硯拖著醉醺醺的身子,回到房間,陶衣衣剛忙來為宋硯送上醒酒湯,還有熱水,讓宋硯能好受些。

陶衣衣一邊幫宋硯寬衣,一邊說道:“大人,你每日都喝那麼多酒,小心身子。而且這樣一來,你怎麼去查官鹽失竊一案。”

宋硯慢慢地把陶衣衣挪開,說:“沒事,反正這件事還沒有頭緒,就先這樣。你也快回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在宋硯的堅持下,陶衣衣才肯離開。

宋硯待陶衣衣離開後,猛地睜開眼睛,顯得格外的清醒,完全沒有一點醉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