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拒絕呢?你是不是就要把我跟慕容雪的秘密公布於眾?”樂王輕挑了眉。
公子諿笑了笑,說:“我相信以樂王的聰明,一定不會拒絕的。”
樂王死死地盯著公子諿,過了許久,才說:“好,我答應你。今後我們就是統一戰線,一條船上的人。”
公子諿倒了杯茶遞給樂王,舉起自己的茶杯,對樂王說:“好,樂王果然是聰明人,現在就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更是慶祝我們結盟。來,幹了。”
“幹!”
樂王放下茶杯,說:“我一直想問,你是怎麼想到來這個地方的,這個地方不是荒廢了許久了嗎?你一個女孩子,不害怕嗎?”
公子諿搖了搖頭,笑著說:“害怕什麼?其實,你不覺得人心更可怕嗎?”
“你說的有道理。”
樂王趁著月色匆匆離開,挽言走到屋子裏,看到正在咳嗽不止的公子諿,連忙解開自己的披風蓋在公子諿的身上,把門窗都緊閉。
咳嗽聲漸漸地變小了,公子諿緩過勁來說:“樂王答應與我們聯手了,下一步,就是裏應外合了。”
挽言擔憂地看著公子諿,皺著眉說;“主子,實在不行的話,你就不要再操心這些事了,近幾日來,你的氣色大不如前了。到底是哪裏不適,可以請夏神醫來看看。”
公子諿拉過挽言的手,抱著挽言的腰,靠在她身上淡淡地說:“謝謝你挽言,你不用擔心,隻是最近天氣是日發的寒冷了,身子這才有些不適應。再說了,跟老夏那麼多年,我也早就略通醫理。我自己的身體,我會照顧好的。”
挽言把公子諿送上了馬車,一路上,挽言不敢再表露自己的擔心之情。她知道,公子諿因為趙毅的死,打擊很大,卻一直都假裝沒事,身體似乎開始出現了些問題。
回到昭王府的閨房中,公子諿屏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留在房中。猛地咳嗽了一下,手掌心留下了一絲血跡,取出手帕將其擦拭幹淨。
公子諿滑動輪子,到鏡子前,蒼白的臉,映入眼簾,公子諿強迫自己露出笑容,僵硬無比。
第二天天空微微泛白,顧離白就在昭王府等候,知道公子諿尚未起身,也不催促。隻是在她房門前靜靜地等候。
不由的開始想,再過不了多久,就能每天一早睜開眼就能看到她,晚上睡時還能摟著她,簡直是人生一件大事,此生便了無遺憾了。
公子諿一醒來,得知顧離白已經等候多時,縱使萬般不願,還是快速的整理好一切,打開房門。
顧離白看到門開了,開心地翹首以看,真的是公子諿出來了,急忙迎上前,拉住公子諿的手,激動地說:“真好,你沒有跑走。你不知道,我之前的心有多麼忐忑,深怕你反悔。”
說完把公子諿緊緊地摟在懷裏。
公子諿淺淺地笑著說:“我向來從不食言的,答應了,就會遵守諾言。”
“那我們趕緊進宮吧。”顧離白把公子諿打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向府外。挽言拿著輪椅緊跟其後。
公子諿坐在顧離白的身邊,能很明顯感覺到顧離白的喜悅之情。顧離白總是嫌車夫駕得太慢,不時地催促。
公子諿看著這樣的顧離白,忽然間很想笑,便說:“這大白天的,人來人往的,馬車當然是不能太快,萬一撞到人怎麼辦。”
“可是我現在就忍不住,想要立刻跟你進到皇宮,讓皇上給我們賜婚。”
“我又不會跑,你急什麼?”公子諿無奈地笑了一下。
顧離白忽然撫摸著公子諿的臉,眼眶泛紅著說:“你再說一次。”
公子諿看著顧離白的眼神,不好拒絕,隻好應著他的要求,說:“我不會跑走的。”
顧離白一把把公子諿摟入懷中,開心的說:“小諿,你知道嗎?我等著你這句話等了多久了嗎?你可知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告訴自己,這輩子,我會愛你一個女人,等你長大後,我就娶你為妻。可是,我隻跟你相處了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之後,你便一直把我拒之門外。我多害怕此生與你無緣。我感謝上天對我的厚待,讓我能再度擁有你。”
“小白,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那麼多年了,也許你喜歡的隻是你的執念,喜歡的隻是你想象中我的樣子,而不是我真正的樣子。”公子諿猛地覺得手一陣疼痛,抬頭看到顧離白陰狠的眼神。